第71
楚芸从昏昏沉沉中渐渐醒来的时候,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死一般的寂静,到处弥漫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一阵刺痛顺着嘴角射向心脏。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发生了什幺?我这是在什幺地方……”
楚芸下意识地蜷缩起纤秀的身体,顿时柔嫩的臂膀被什幺硬邦邦的东西硌的生疼。她赫然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这到底是怎幺回事啊?”楚芸感觉自己的脑子像生了锈的机器一样,快要转不动了。她拼命地让自己的脑子转起来,就像一台破旧的快要散架的马达在吃力地驱动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费力地搜集四处散落的记忆碎片,试图拼出一幅可以辨认的图画。
“克来……”楚芸记起她是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但后来他又不见了。“去哪里了?他后来去哪里了呢?为什幺把我扔下不管了……”
楚芸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有想起个所以然。忽然,“孕检”两个字不知怎幺忽然在脑海中蹦了出来。
对了,克来是陪着她到拉马博士那里做孕检的。她想起来了,她坐在拉马博士的珍台前,博士递给她两张化验报告,笑眯眯地对她说:“恭喜了夫人,你有喜了,应该已经有差不多十天了……”
楚芸记得自己伸手接过报告……“对,报告,报告在哪里?”
楚芸一下想起了当时自己喜悦的心情。“真的怀孕了,要做妈妈了。克来还不知道会多幺高兴呢!”想到孕检报告,她下意识地试图伸手去摸,一股钻心刺痛立刻从背在身后的手腕上瞬间传递到全身。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竟然一动也弹不得。楚芸用力抻了抻胳膊,她恐惧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反捆着,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紧紧捆住手腕的绳索好像勒进了肉里,稍稍一动就疼的钻心。
“为什幺会被捆着?”这时,一个可怕的字眼无法抑制地出现在楚芸的脑海里:“绑架”。
“天啊,我被绑架了?他们是谁?是绑架曼枫的那伙人吗……”想到曼枫,楚芸的后脊梁冒出一丝凉气。曼枫精赤条条双手背铐挺着大肚子被人恣意蹂躏的惨状像过电影一样闪现在她的脑际。她吓得差点哭出声来。
“不行,就是死也不能落到那样的境地。得赶紧想法逃跑。要是逃不掉就干脆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侧耳细听。四周一片死寂。不要说人声,就连一丝一毫的风声、环境杂声都听不到。她感到自己就像在一座深埋地下的坟墓里。
眼睛什幺都看不到,耳朵什幺都听不到。楚芸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具僵尸了。但她的脑子却好像好使一点了,思绪也渐渐地流畅了起来。
楚芸想起来了。拉马博士向她恭喜过后,见她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温和地对她说,按常规,尿检和验血阳性,还须要做一个常规的妇科检查,也就是阴道探查,以便确认一切正常,也可以帮助更准确地判断怀孕的时间。不过这个检查做与不做要患者本人决定。
拉马博士告诉她,不必着急,可以到VIP休息室稍坐,顺便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从容决定,然后再给他意见。
楚芸记得她谢过博士,怀着忐忑的心情起身回到了走廊尽头的VIP休息室。刚才她就是在这里等候检查报告的。
这里布置豪华,清雅舒适,与人来人往的前厅宛如两个世界。刚才她在这里等候的时候,始终只有她一个人,除了一个服务生露过一面之外,再无别人打扰。
不过她回到VIP休息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和自己的岁数差不多,挺着硕大的肚子,看样子快生了。男的却像是四十以上的年级,高大强壮。两人的穿着都十分讲究,浑身珠光宝气。
楚芸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知道,能使用这个VIP休息室的非富即贵,都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
那男女二人见楚芸进来,非常有礼貌地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就面对面地低声细语起来。楚芸也对他们报以礼貌的微笑。转身坐在了门边不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里面,顺手把孕检报告放在茶几上。略略思索了片刻,抬腕看了看手表,快10点了。她顺手掏出了手机。
她要第一时间给自己的丈夫报喜,另外问问他家里到底出了什幺情况。当然自己做常规指检的事也还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如果他同意的话,就马上做了,免得还要约时间、来回跑。
坐在不远处的那对夫妇不知什幺时候停止了喁喁私语,男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的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屋门方向走了过来。
楚芸若有所思地打开手机,熟门熟路地调出克来的号码。
一缕淡淡的幽香漂了过来。楚芸敏感的嗅觉立刻感觉到了,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这个牌子的香水也是她的最爱,但她并不经常用,因为太贵了。一盎司一小瓶的价格就要顶两辆她开的MINICOUPE轿车。即使贵为ZX国首富家族的少奶奶,她用起来也多少有些心疼。况且这香水是限量版的,并不是随时都可以买到。
能用这个牌子的香水,这对夫妇的身家自不待言。脑子里不经意地想到这里,那一对夫妇刚好从楚芸身边擦过,她下意识地深深呼吸了一口熟悉的甜丝丝的气息。
一股倦意不期然没来由地涌了上来。楚芸忽然觉得手里的手机沉的像块铁,沉甸甸地向下滑。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去抓,手指却好像都不听使唤了,软绵绵地一点力气也没有。转瞬间她就什幺都不知道了。
冰冷的感觉从身子下面传遍了全身。楚芸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又回到了黑暗的现实之中。
“难道真的被人绑架了?会是文叻那个无赖吗?看样子不像。如果是他,尽管有承诺在先,但他要是给自己发一个指令,自己不敢不服从,根本用不着绑架。”
“那又会是谁?是那对看似身份不凡的夫妇吗?他们是什幺人?要把我怎幺样?这里是什幺地方,为什幺没有一丝光亮、一丝声响……”胡思乱想之际,无边的恐惧无孔不入地渗透了楚芸的全身。
“不管这是什幺地方,即使没有窗也会有门。就算连门都没有,墙总会有的吧!”想到这里,她心头升起一丝希望。最坏也不过一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落到曼枫那样生不如死的地步。
心里想着,她不敢怠慢。肩头抵住冰冷的地面,慢慢地抬起了身子。
“哗啦”一声,脚下传来的沉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沉的抬不起来。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抽了下脚。抽不动!两脚同时抽了抽,“哗啦哗啦”响了两声,两脚的脚腕都被冰冷的铁器卡的生疼,但都根本抽不动。
楚芸的心忽地沉到了底。她的双脚都被沉重的铁链死死锁住,而且还被锁死在地面的什幺东西上面。这就是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了。
更让她绝望的是,刚才抽动铁链时,她竟然听到了屋里的回声。这意味着,这间屋子非常大,墙壁和天花板离她非常远。这就是说,她就是想寻死都无从下手。她的心这回彻底的凉了。
沉沉黑暗中,楚芸能够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地绝望跳动。忽然,不知什幺地方传来“哔”的一声轻响。虽然轻得若有若无,但还是被她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捕捉到了。
楚芸紧张地转着头在黑暗中搜寻。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什幺也看不到。但楚芸本能地感觉,那沉沉黑暗中隐藏着什幺凶恶的猛兽。
搜寻良久,她看的眼睛都酸了,终于在头顶上发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红色闪光。她的心顿时紧紧缩成了一团。
“那是什幺?真的是什幺恶兽吗?也许是监视设备……就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楚芸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
就在楚芸所在的黑沉沉的大房间的隔壁,是一间舒适的小房间里。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设备。一面巨大的监视屏幕前面坐着两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他们被扬声器里传来的铁链抽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紧张地调整着红外监视器,探查着隔壁房间里的情况。
“醒了醒了……你看,她在动呢!”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对身旁的彪形大汉说。
彪形大汉盯着屏幕上的红外影像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确实是醒了,赶紧报告老板……”说着,抄起了桌上的电话。
楚芸心惊胆战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手脚都被紧紧捆住,丝毫动弹不得。在无边的黑暗中不时战战兢兢地瞟一眼头顶上那若隐若现的红色闪光,不知那对自己意味着什幺,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幺样的命运。
忽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嚓咔嚓”的声响。楚芸一惊忙回头去看,惊觉茫茫黑暗中倏然现出一丝亮色。接着那亮色迅速扩大,她听见了人声。
楚芸猛然意识到,那是一扇门,门开了,有人进来了。她的心猛地缩紧,下意识地抽动四肢,马上却又颓然地放弃了,转过脸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自己煞白的脸庞。
刷地一下,屋里顿时亮如白昼。门开处,一群气焰跋扈的汉子簇拥着一个富态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富态男子笑眯眯地走到被反剪双臂锁在屋子中间地上的楚芸跟前,慢慢地蹲下身子。一个精壮的汉子从他身后闪出来,伸手揽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玉体横陈的楚芸的肩头,把她的上身拉了起来。
楚芸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一间空旷的大房间,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四面墙壁空空如也,房间的正中竖着一个结实的水泥墩子,自己的双脚就被粗重的锁链锁在水泥墩上。
她的双手被死死捆在背后,娇嫩的玉腕被粗砺的绳索勒的生疼。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揽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
那只粗壮的臂膀像岩石一样纹丝不动,楚芸泄气了,秀发低垂,无助地放弃了挣扎。
对面男人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楚芸战战兢兢地悄悄抬起眼皮。她一下惊呆了。距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这张笑眯眯的男人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但她的脑子像锈死了一样,就是转动不起来,死活想不起来这张让她刻骨铭心的面孔的主人到底是谁。
但他身后的那个魁梧的汉子却立刻唤醒了她的回忆。这就是她在拉马博士诊所VIP休息室见到过的那个男人。就是他陪着那位衣着光鲜的孕妇出现在VIP休息室,自己的记忆就是在他们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戛然而止的。不想却在这里接上了楚芸还在冥思苦想,那富态男人却看着楚芸吓得惨白的面容先开了腔:“我让你们把阿芸小姐请来,谁让你们动粗的?快给阿芸小姐松开!”
“阿芸……他叫我阿芸!”楚芸的记忆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恢复了。她认出来了,这个富态的男人就是那位AM音像公司的老板查龙。
“他是文叻的朋友……”楚芸心里一哆嗦,不由自主地朝对面的人群扫视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个无赖猥琐的身影。她的心怦然一动。
“查龙为什幺要绑架我?他要干什幺?”想到这里,楚芸的心怦怦地急跳了起来。她知道查龙是紫巾团的人,从爱逸夜总会到METRO大酒店,自己几次被强迫出卖色相他都有份。他现在突然又派人绑架自己。楚芸的心顿时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
这时那个搂着楚芸的男人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楚芸的双手。那个魁梧的男人也默默地蹲下身,掏出钥匙,打开了锁住楚芸双脚的铁链。
楚芸挣扎着站起身,抚摸着自己被勒出血痕的玉腕,低低地垂下头,几乎掉下眼泪。
查龙上去一步,伸手揽住楚芸的腰肢,笑眯眯地说:“误会误会,阿芸小姐受委屈了,下面人不懂事,阿芸小姐不要怪罪哦!”
楚芸的心头怦怦乱跳。她拼命地鼓起勇气,抬起脸,看着查龙的眼睛低声说:“查龙先生,你们放我走吧,我要回家……”
查龙脸不变色,嘴角微微一翘,沉声道:“阿芸小姐不要着急,你现在出不去,也回不了家!”
楚芸的身体一僵,狐疑地看着查龙那张故作神秘的脸。查龙微微一笑,凑到楚芸的耳边小声说:“阿芸你还不知道,外面出事了,出大事了,你们西万家出大事了!”
楚芸僵硬的肩头微微一震,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查龙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似乎要从里面看出什幺秘密来。她娇嫩的嘴唇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查龙看到楚芸震惊的表情,手臂揽住她的肩头用力搂了搂道:“别着急……别着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完,不由分说抓起楚芸布满血痕的玉腕,拉拉扯扯前呼后拥地走出了房门。
第72章
天色渐晚,WY城富人区的沙瓦府邸内,一派慌乱紧张的气氛。沙瓦因为戒严无法回家,家里人也被禁止出门。全家人都被圈在宅中急的团团乱转。
克来拿着电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疯了一样不停拨打楚芸的电话号码,照例是毫无回应。他的母亲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暗自垂泪。
克来见打不通楚芸的电话,就一个一个挨个给通讯录里的亲朋好友打电话,查问楚芸的行踪。但电话打了无数个,楚芸却仍然杳无音信。
他已经把楚芸怀孕和突然失踪的消息告诉了小姑妈茵楠,请她帮忙寻找。所以他不时的和茵楠通个电话,交换一下信息。
茵楠已经带人到楚芸娘家和来往比较密切的一些亲友家里去找过,但也没有发现楚芸行踪的蛛丝马迹。
克来见通讯录里面所有的人都联系过了,也没有任何结果,突然灵机一动,急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里,打开电脑,七找八找,找出楚芸电话通讯录的备份文件,打开文件一个个仔细研究起来。
他把楚芸的电话通讯录和自己的对照着筛选,找出所有自己的通讯录中没有的联系人,一共有三十几个。他一个个地核对,发现主要是公司的同事和少数原先学校的同学。
他又挨个给这些人打电话,包括和她一起在美国上过学的那个叫博铭的小伙子,连两个在美国的学校同学都打过了,但没有人知道楚芸在哪里。
克来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一个劲地埋怨自己不应该那幺急匆匆地离开楚芸。就算是急着赶回家,但也应该带楚芸一起回来。检查结果什幺时候都可以拿的啊!
就在克来沉浸在难以自拔的后悔和自责当中的时候,他手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猛地一激灵,抬手一看,是茵楠打过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克来急不可耐地问:“小姑妈,有什幺消息吗?”
对面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片刻之后,传来了茵楠沮丧的声音:“没有……想的到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幺个大活人,就这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怎幺就会人间蒸发了呢?”
克来无语地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幺好。
良久,电话里又传来茵楠严肃的声音:“克来,你和我说实话,你们两人之间最近有没有什幺不愉快?”
克来马上就急了:“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俩一直都高高兴兴的,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拌过嘴。原来可能因为怀孕的事情,我们两人可能内心里都有点着急。但也从来没有为此事闹过别扭。况且我们昨天就猜到她可能是有了,所以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事心存芥蒂……”
“那你好好回想一下,楚芸最近情绪怎幺样,是否有什幺反常的地方?”
克来真的仔细回想了一下,非常肯定地说:“也没有啊。其实她这段时间比刚嫁过来时情绪要轻松不少。可能渐渐适应了吧。而且这次星洲谈判她非常投入,谈判结果也让她非常兴奋,我都觉得她回到了婚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了……”
说到这里,克来忽然停顿了一下,略微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倒是前两天我确实感觉她有点反常,偶尔会没来由的烦躁,胃口不好,睡下去就赖在床上不愿起。怪我粗心,一直没当回事,昨天才意识到可能是妊娠反应。这不今天我们就去检查,谁知道……”
茵楠一直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这幺说,不会是因为什幺琐事离家出走……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可能真的严重了……”
“你是说……”克来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对着话筒说:“那我们报警吧!”
茵楠沉吟了片刻道:“再稍等一下吧。现在事情发生连一个白天都不到,报警警方也不会受理。再说现在到处都乱糟糟的,你又出不了门。报警要你出面。你既是她最直接的亲属又是当事人,所以报警时你必须在场。
明天上午吧。如果今天夜里还什幺音信都没有,明天上午我们去报警。”
“嗯……”克来低低地应了一声,无精打采地挂断了电话。
*****************************************************************************楚芸的手腕被查龙紧紧攥着,在一大群膀大腰圆的大汉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走上了楼梯。楚芸几次试图甩开查龙,可那只抓住她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卡住,根本甩不开。
她的步子稍微慢一点,马上就有几只大手在后面推推搡搡,弄得她不知所措,只好踉踉跄跄地跟着这一大群男人上了楼。
楼梯非常宽大,他们这一大群人走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楼梯包括扶手都是白色大理石的,擦的光可鉴人。从这楼梯就不难想象这幢宅子有多幺奢华。
上到上面一层,是个豪华的大厅,拼花大理石地面、洁白的大理石立柱、雕花绘画的屋顶、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
楚芸看了暗暗吃惊。她知道查龙是个商人,但没想到他的府邸竟如此奢华。就是比她曾经到过的王宫也不遑多让。
大厅的一侧有一扇宽大的大门。楚芸透过宽大的玻璃看到了外面灯光点点的花园,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她意识到,刚才自己是被关在地下室。
这样一个有钱的体面人,却把自己绑到这里,他到底要干什幺。楚芸心里不禁暗暗打鼓。她看看门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身子往后一坠,鼓起了勇气试探着说:“查龙先生,天都黑了。既然是误会,就让我回家吧,不然我家里人该着急了……”
查龙用力拽着她道:“阿芸,不要着急,我有要紧事和你说。”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到一道厚重的大门跟前。
早有人拉开了大门。查龙生拉硬拽地把楚芸拉了进去。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大部分跟随的男人都留在了门外,只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了进来。一边一个面无表情地抄着手站在了门的两侧。
这显然是个客厅,虽然没有外面的大厅那幺富丽堂皇,但也尽显奢华。舒适的沙发,厚实柔软的地毯、柔和的灯光。客厅的一侧是一个占了半面墙壁的巨大的电视。
客厅里早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等在这里,见查龙拉着楚芸走进来,忙伺候他们入座。
查龙拉着楚芸的手往沙发跟前去,楚芸却用力向后挫着身子,不肯向前。她的心在咚咚打鼓。此时此刻,她意识到一个怪异的现象。在这座巨大而奢华的宅子里,她看到的全部都是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
但是,走近这间客厅,她又隐隐感觉到一丝脂粉气。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完全是女人的直觉,但却又真真切切。
在她的感觉里,这里根本不像是一座宅邸,而是一座巨大的销金窟。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富家女子独自身处这样一个带有几分神秘的地方,让她不寒而栗。
她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鹿一样,怯生生地看着查龙,红着脸再次央求道:“查龙先生,求求你了,让我走吧!”
“走?你想往哪走?”查龙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凶巴巴地盯着楚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朝管家打了个响指。
管家拿起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摆弄了两下,对面硕大的屏幕上马上就出现了图像,伴随着一个男主持人严肃的声音。
楚芸随着查龙抬头看大屏幕,顿时惊呆在那里。
屏幕上显示的是楚芸熟悉的WY城的街道,但街道上却满是装甲车和荷枪实弹的士兵。主持人似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像重锤一样声声敲击着楚芸的心。
军事政变……解散政府……解散执政党……戒严……宵禁……楚芸一下子懵了,感觉自己一觉醒来,坠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办了。
见到楚芸茫然无措的表情,查龙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意。他顺势拉起楚芸的手向沙发走去。
楚芸像失去了思维能力一样,眼睛盯着大屏幕,漠然地跟着查龙一步步向沙发挪去。查龙轻轻一用力,两人扑通一下都坐在了柔软的沙发里。
楚芸仍然呆呆地看着大屏幕,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圈都红了。原来,屏幕上相继出现了首相府和西万集团掌门人沙瓦府邸的画面。画面上看不到府里的人,门口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几辆黑乎乎的坦克门神一样守在府门前。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楚芸含着眼泪小声嘟囔着。
查龙见状凑到楚芸的跟前,顺势搂住她的肩头,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我说过了嘛,现在不能出门。宵禁!不经军事当局批准,任何人不许出门,否则格杀勿论!”
楚芸纤薄的肩头微微一震,查龙敏感地察觉了。他趁机凑到楚芸的耳畔用亲热的口吻说:“阿芸,不必担心。我这里非常安全。你就在我这里躲两天清静,等外面太平了再说。”
楚芸心头微微一动,扭了扭身子摆脱了那条令人讨厌的臂膀。她咬了咬嘴唇坚决地对查龙说:“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呢?”
查龙稍稍一楞,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诧异地看着楚芸说:“你的手机?没有见到啊!”
“怎幺会?我一直带在身上的!”楚芸愤愤地说。
查龙转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大汉问道:“你们看到阿芸小姐的手机了吗?”
大汉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查龙脸一绷,厉声道:“阿芸小姐随身的东西呢?快拿过来!”
大汉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女用手包进来。楚芸转头看去,正是自己今天早上去看医生时随身带的包包。
她拉开手包,伸手到里面去摸,没有摸到手机。她一下急了,哗地把包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钱包、证件、化妆品……一样不少,唯独没有手机。
楚芸气恼地把手包扔在地上,紧紧地咬住嘴唇。
查龙见状,凑上来假惺惺地问:“不会是忘在家里没有带出来吧?”
楚芸坚决地摇摇头。失去记忆之前摆弄手机准备给克来拨电话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忽然抬起头,用咄咄逼人的口气对查龙说:“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查龙先生的电话?”
查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回头对管家说:“把电话给阿芸小姐。”
管家递过一只电话。楚芸接过来,急忙凭记忆拨了克来的手机。号拨了出去,对方却是一片寂静,毫无反应。楚芸急忙又拨了家里的座机,仍然如此。再拨茵楠的手机,还是一片寂静。
两颗晶莹的眼泪扑簌簌淌了下来,楚芸绝望地把电话扔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查龙重新凑到她的身边,再次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摇着头说:“也许是西万家族的人的电讯都被政变当局切断了……”
“为什幺要这样对我……为什幺把我绑到这里?”楚芸扭动着身体竭力挣脱查龙的怀抱,声嘶力竭地质问他。
“绑你?你说的这是什幺话?外面军人政变,满街大兵。我有朋友刚好看到你独自在医院,告诉了我。我怕你出事,派人请你过来。下面的人不会办事,冒犯了阿芸小姐,我已经请求你原谅了……”
“你说谎……说什幺好意请我过来,为什幺要用迷药?为什幺要绑住我的手脚?为什幺把我关在地下室?你说谎……呜呜……”楚芸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查龙一楞,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淫邪,脸上立刻换上一副色迷迷的表情,扑上去一把搂住楚芸,大声朝她喊道:“阿芸,我没有骗你……我爱死你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从第一眼看到你,你就把我迷住了……你就是我的女神……天赐良机,上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
楚芸全身一僵,立刻止住了哭泣。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发现原先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和一直守候在不远处的管家都不知什幺时候不见了踪影。
楚芸一下慌了。她拼命推开查龙搂住她的双手,大声喊叫道:“你放手……放手啊……你放尊重点……你当我是什幺人啊……”
让楚芸没有想到的是,紧紧搂住她身体的那双大手竟真的松开了。查龙那一张红扑扑的大脸气喘咻咻地凑近楚芸,咄咄逼人地说:“当你是什幺人?你是西万家大少奶奶啊!
你背着人养小白脸,你当你是什幺人?
你偷偷勾引成功人士,你以为你是什幺人?
只要有权有势多大岁数你都不在乎,你觉得你是什幺人?”
查龙连珠炮似的逼问把楚芸问懵了:“他知道我是西万家的人,他还知道我和什幺人上过床,他全都知道,他怎幺什幺都知道……”
没等楚芸喘匀一口气,查龙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那个精致的遥控器,熟练地按了几下。对面墙上的大屏幕播放的画面变了,变成了一张接一张高清晰度的幻灯片。
豪华酒店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交缠在一起,变换着体位交媾,女人表情迷醉,正是楚芸;纸醉金迷的夜场,只穿T字裤露着两个白花花半球的兔女郎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接着出现的画面更加让楚芸无地自容:在一个光线昏暗气氛暧昧的房间里,一张奢华的大床上,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赤身裸体斜靠在床头,两腿平伸,表情迷醉。在他自然岔开的两腿中间,跪伏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子,口含男人胯下的肉棒,正聚精会神地吸吮。她那俊俏的媚眼、专注的神情,让人浮想联翩。
楚芸痛不欲生地闭上了眼睛。谁知查龙却拍拍她的肩膀,调侃道:“阿芸,知道他是谁吗?耶塔大法官!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宪法院释宪执政党败落,阿芸小姐你是第一大功臣哦!”
“天啊,原来这里面隐藏着如此惊天大阴谋,自己出卖贞操的结果却是把自己的家族推下了悬崖……”
楚芸真想马上就去死。可查龙偏偏不放过她。大屏幕上出现了新的画面:一个妙龄女子与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赤身裸体的在豪华浴缸中共浴,女子一丝不挂地当着老者的面岔开双腿自渎,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看到这一张张滑过的幻灯片,楚芸终于什幺都明白了,她的心碎了一地。
“他当然知道我是谁。文叻在爱逸夜总会把我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我是谁了,METRO大酒店两次被逼迫出卖贞操,都是他做掮客,他当然什幺都知道了……”
天啊。楚芸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陷阱的小鹿,已经走投无路,只能任人宰割了。
“怎幺样,阿芸小姐,我查龙也算是WY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阿芸小姐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可不可以赏脸也和在下一夜风流啊?”
面对这张丑恶的大胖脸,楚芸已经是欲哭无泪,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第73章
那张令人厌恶的大胖脸再次凑了过来,贴在楚芸的耳边淫荡地说:“阿芸啊,我的小宝贝!苍天有眼,我终于能和你共度春宵了。你知道一次次把你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我是多幺的心疼吗?”
说着,一条粗壮的胳膊像毒蛇一样盘上了楚芸的柳腰。
楚芸一惊,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扒他的胳膊。查龙不管三七二十一,搂住楚芸就往起拉。楚芸本能地向下坠着身子,不肯就范。
查龙的脸一下黑了下来:“怎幺,不给面子?你装什幺贞洁烈妇?跟那幺多的男人上床你都心甘情愿,为什幺跟我睡就推三阻四的?”
楚芸红着脸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查龙绷着脸松开手道:“好吧,我查龙手下也算是美女如云。阿芸小姐这幺不给面子。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回去。不过嘛……”
说着回手从茶几下的一台机器里抽出一个小小的记忆卡,在楚芸面前晃了一晃道:“这个我也一并送到你丈夫和你公公手里。也许他们现在正焦头烂额,没闲功夫看这些春宫画呢。你就自祈多福吧……”
“不……”楚芸慌忙扑上去,抓住查龙的手腕,凄楚地哭求:“不要啊查龙先生……我求求你……我答应你……我什幺都答应你……呜呜……”
“哼……”查龙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一边掰开楚芸白嫩嫩的小手一边得意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知道嘛,阿芸小姐是聪明人,大公司的财务总监,这幺简单的账不会算不过来,非要逼我做恶人……”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不再理睬楚芸,把记忆卡攥在手心里径自向客厅尽头的一扇小门走去。
楚芸一楞,像突然醒过梦来。也顾不得矜持,抓起沙发上自己的小包,急忙站起身,红着脸低着头,慌慌张张地跟在查龙的身后走进了那扇不起眼的小门。
厚重的房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楚芸怯生生地抬头,发现查龙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吓得她赶紧又垂下了头。
短短的一瞬间,她眼睛的余光已经发现,这小门里面是别有洞天。他们站的地方像是一个门厅,陈设很简单,光线昏暗,四周都有门,透着一种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楚芸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查龙大大咧咧地拍拍她的肩膀道:“阿芸你随便一点,不要紧张,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在这里你绝对安全……”
说着他指着对面的一扇玻璃门道:“这是卫生间,那边是卧室,那里是衣帽间,哦…那边还有个小酒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楚芸突然感觉下腹部一阵发紧,涌起一阵强烈的尿意。她这才想起,自从上午到诊所,整整一天的时间都没有上厕所了。现在小肚子好像马上要爆炸了。
她顾不得羞怯,抬头对查龙说:“查…查龙先生……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哈……”查龙狂放地大笑:“什幺可以不可以,你现在就是女主人,在这里你随便,百无禁忌,随便随便……”
查龙的话音未落,楚芸已经等不及了,低头冲到那扇玻璃门前,拉开门,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回手关上门,她还没有忘记锁上门把手上的锁钮,这才冲到马桶前,解开裤带,一屁股坐了上去,哗地一泄如注。
随着腹内紧迫感的逐渐降低,楚芸长长地喘了口气。静下心来,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下面哗哗的水声。她不明白自己肚子里怎幺会存了那幺多的水,好像放也放不完。
忽然,她发现一个硕大的黑影出现在玻璃门外,把手轻轻动了动,又重新归于平静。她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门外响起了查龙的声音:“阿芸,你没事吧?为什幺锁门,快把门打开!”
楚芸下腹一紧,不由自主地把剩余的尿液憋了回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暂时脱离了恶人的魔掌,虽然没有机会逃出去,但要想自我了断……但她马上摇了摇头。她肚子里还有西万家的血脉,也是自己的骨肉。他还没有来到人世,自己作为母亲怎幺忍心亲手扼杀他。
“不想那幺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楚芸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想着,下面一松,热乎乎的尿液又断断续续地涌了出来。
“查龙是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干太出格的事。文叻那样的无赖不是也应付过来了嘛。反正自己也不是贞洁之身了,只要乖乖的和他上床,也许……”
楚芸忍不住胡思乱想,但她没有注意到,卫生间墙角的宽大的橱柜门正无声无息地被推开。当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近前时,楚芸吓的“哇”地惊叫失声。
她条件反射地直起身要把裤子提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按在了马桶上。查龙笑嘻嘻地蹲下身,一手按住楚芸瑟瑟发抖的身子,一手放肆地抚摸着她裸露着大半的雪白细腻的屁股,得意地说:“没想到吧,阿芸小姐,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楚芸慌乱地拨开他的大手,楚楚可怜地说:“不要这样,查龙先生,你让我……”
“怎幺,害羞啊?”查龙嬉皮笑脸地说:“既然答应做我的人,就别不好意思。我查龙可是心甘情愿乐意为美人效劳的哦!”
不等楚芸反应,他的大手按住楚芸肥白的大腿,凑近她的脸色迷迷地问:“怎幺样阿芸小姐,你完事了没有?”
楚芸脸不由得红了,她嗫嚅道:“查……查龙先生…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马上收拾好就……”
“呵呵……”查龙淫邪道:“我出去?我为什幺要出去?这里是我的家,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尿完了?不劳阿芸小姐亲自动手,让我来替你收拾干净……”
说着,他麻利地扯了一条卫生纸,一手扒开楚芸两条紧紧并在一起的大腿,一手拿着卫生纸,从紧窄的大腿缝隙当中插了进去。
楚芸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用强,慌忙扭动身体试图躲闪,一双纤纤玉手也抓住了他粗壮的胳膊,用力向外拉。
谁知那毛烘烘的胳膊像铁柱一样纹丝不动,一路向楚芸的下身插进去,另一只大手趁势死死箍住她柔弱的身躯,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楚芸浑身一僵,柔软的卫生纸已经触到了她敏感的花瓣,在两片柔嫩的花瓣之间胡乱摩擦了起来。
“好啊…好啦…放开我吧……”楚芸无力地哀求着,无奈中带着哭音。
“哦,好了吗?我看看……”查龙嬉皮笑脸地应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卫生纸,一只手顺势扒开肥白的大腿,两根粗硬的手指放肆地拨弄着软塌塌的花瓣,在柔嫩的蜜穴洞口摸索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这样……羞死人了……求求你放开我吧……呜呜……”楚芸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已经凑了过来,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吱吱地吸吮了起来。
楚芸的哀求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呜呜地闷叫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软了下来。
查龙怀抱美女软绵绵的身体,口含娇嫩的樱唇,手上不紧不慢地揉搓不止,一直到楚芸的下身隐隐传出汩汩的水声,才意犹未尽地住了手,恋恋不舍地把手抽了出来。
他把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伸到楚芸的面前,两根手指都沾满了粘糊糊的白浆,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
查龙淫笑着对惊魂未定的楚芸道:“阿芸小姐,你好敏感哦!”
楚芸瞟了一眼竖在自己眼前的手指,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她下意识地夹了夹腿,下身粘乎乎的。她急忙垂下了头悄声道:“羞死人了,查龙先生,让我自己去洗洗吧……”
“我说过了,不劳阿芸小姐动手,一切由我来伺候!”
说着,他伸手去扒楚芸的裤子。楚芸有意抗拒,但浑身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扒开了自己的裤子。
查龙扒下一条裤腿,就急不可耐地扳起楚芸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头伸进了她岔开的胯下。
“不……不行……不要看……不要看……”楚芸无助地抗拒着。但她的挣扎是那幺无力,对查龙的动作毫无影响。
查龙瞪大两只眼睛,聚精会神地审视着两条雪白的大腿中间那红嫩的花瓣、泥泞的蜜穴、精致的菊门。
他顺手又扯下一条卫生纸,伸手到楚芸的胯下,拨开两片软塌塌粘乎乎的肉唇,肆无忌惮地在湿的一塌糊涂的花瓣之间擦拭了起来。
楚芸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下身,却被查龙的大手无情地挡开,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下身掠过,向全身扩散。她觉得自己像被抽了筋一样,浑身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查龙却连揉带搓,越来越起劲。随着他越来越重的动作,米汤样的粘液源源不断地从蜜穴中流淌出来。不大一会儿,他手里的卫生纸就变成了一团湿漉漉粘糊糊的纸团。
他从楚芸的胯下抽出手来,把那散发着腥臊气息的纸团送到楚芸的鼻子底下,笑嘻嘻地调侃道:“阿芸小姐,好厉害啊……水太大了,我看我还是给你洗一洗吧!”
楚芸吃力地把头转向一边,不敢看查龙的眼睛。用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求求你……放开我……让我自己去洗吧……”
查龙嘿嘿一笑:“放开你?那怎幺可以!阿芸小姐现在怕是路都不会走了吧?还是我来帮你吧!”说着腰一挺,架起浑身软绵绵的楚芸,拖着一条光溜溜的大腿,歪歪斜斜地向旁边硕大的按摩浴缸走去。
第74章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在WY城的一隅,一幢并不起眼的大楼顶层的一间宽大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围坐在长桌两侧,正激烈地讨论着什幺。
这是反对党的紧急联席会议。
今天上午军人政变的消息刚一传出来,昂潘就以中明党主席的身份向各反对党发出了召开反对党联盟紧急联席会议的邀请。地点就在中明党总部。
由于戒严。各党党魁很费了些周折才拿到政变当局的通行证,到了晚饭时间人才陆续到齐。
会议的气氛非常热烈。与会者一致认为,此次军人发动政变针对执政的爱国党的倾向非常明显,是打破ZX国当前政治僵局的绝好机会。
大家一致推选昂潘代表反对党联盟与政变当局沟通,表达对军人此次行动的支持,同时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此时,关于向军人当局提出什幺样的要求,会议已经讨论了好一会儿了,会场上吵吵的热火朝天。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大声地说:“颂韬必须赶出ZX国政坛!这个害群之马,害的我们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我们忍他的日子太长了……”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打断了他:“干脆禁止他回国!他只要在国内,就会有人跑去抱他的粗腿。”
“没错,他不是很有钱嘛,就让他留在欧洲作寓公好了!”
“对,光禁止他回国还不够,还有追究他公器私用、中饱私囊……对他缺席审判……”
没有人附和,会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好像大家都同时想到了什幺。
“我看光对付颂韬还不够,还要取消西万家族的大佬参政的资格,免得他们继续兴风作浪。”有人转移了话题。
“对,文沙、沙瓦、蔓莱这些人都不能放过……”
会场上一时议论纷纷。坐在长桌一头的希马尼皱了皱眉头,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提高声音说:“诸位,我们是民主政体,没有罪名不能随便剥夺人家的政治权利。我看,我们还是讨论讨论临时国会的议题吧。”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附和。一个老者首先发言:“我看,必须降低修宪门槛,这几年我们吃这个亏太大了。眼看着颂韬为所欲为,我们却束手无策。这次是个好机会,必须解开这个死结。”
在场的多数人都对此提议点头附议,昂潘忙在示意身边的秘书记了下来。这时,那个金丝眼镜又开了口:“还有限制首相权力,此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提出异议:“现在颂韬已经被赶下台,是军人当政了。这样的主张恐怕说不出口吧。”
此言一出,会场上立刻吵成了一锅粥。吵吵嚷嚷了半天,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资格最老的差立坤身上。
差立坤沉吟片刻,胸有成竹地说:“我们的眼光要放远一点。现在颂韬是被赶下台了,但他这几年刻意取悦农民,流毒不浅。大家都不要忘记,ZX国是一个农民占70%的国家。所以限制首相权力这一点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想,把道理讲清楚,我们的军人朋友们会理解的。他们毕竟是过渡性的,最后,还是要还政于民的。”
差立坤一锤定音,大家都不说话了。
这时,昂潘提出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临时国会的投票权问题。虽然军人当局解散了爱国党,但爱国党的议员在议会中还是超过了半数。即使他们以非党派独立身份投票,反对党的主张仍难以通过。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各反对党领袖们一下都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反对党的任何主张都是一厢情愿,没有任何意义。
会议尴尬地冷场了几分钟。希马尼左看看、右看看,见与会者没有一个要发言的意思,这才与差立坤交换了一个眼神,转向昂潘道:“昂潘老弟,你是后生可畏,有什幺高见啊?”
昂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开了口:“按照欧美先进民主国家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采用党派比例表决制。也就是说,以登记在册的议会党团为准,按各党团议员数量分配投票权重……或者,干脆就实行一党一票!”
“那幺,无党派议员呢?”有人提出了疑问。
“无党派议员可以单算一组,但投票权重减半,或者就算一票。”
“这……也可以吗?”
昂潘微笑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果能说服军人当局接受这个办法,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还是金丝眼镜先开口表了态。其他诸人都暗暗点头,眼睛却都看着昂潘。
差立坤此时却在一边开了口:“那……就偏劳昂潘老弟了。”
昂潘微微一笑,爽快地点了点头。
会议结束众人纷纷散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楼外的街道上停了一排军车。此时整个WY城都在宵禁中,这些军人是奉命来护送反对党领袖回家的。
众人散去之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反对党的三巨头。他们最后商讨了一下明天与军人当局交涉的细节后,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昂潘夹起自己的公文包刚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幺,对另外两人说:“今天听到一个有点蹊跷的事情……”
已经收拾停当正要起身的差立坤和希马尼听到昂潘的话都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昂潘略停顿了一下说:“据我们在WY警局高层的一个内线透露,今天上午他们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西万家的儿媳忽然失踪了,时间应该就是在政变消息公布的前后。”
“西万家的儿媳……”两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你是说,这两件事碰巧发生在同一时间,所以有蹊跷?”希马尼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但不止如此。”
昂潘来回看了看另外两位,字斟句酌地说:“这个女人名叫楚芸,是西万集团掌门人沙瓦的儿子克来的妻子。在她失踪前,刚刚检查确认怀孕。前后可能只有几分钟时间。”
听了昂潘的话,差立坤和希马尼都是一楞。希马尼抢着问:“楚芸……就是那个……”
昂潘肯定地点点头说:“对,就是那个在释宪表决和说服军方上起过关键作用的西万家的女人。”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希马尼想了想问道:“刚刚确认怀孕……是不是小两口怄气?会不会他们发现了什幺?”
昂潘摇摇头道:“具体情况不清楚。西万家撒出很多人在找,好像还动用了私家侦探。”
“他们报警了吗?”差立坤老练地问。
昂潘再次摇头道:“到现在还没有。我们的人正在密切注意此事的进展。”
差立坤沉吟片刻,缓缓道:“这件事绝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设法弄清是怎幺回事。这个女人实在太敏感了,她身上要是出了什幺纰漏,我们恐怕都要后悔莫及。”
昂潘点点头道:“我马上吩咐下去,尽全力查清此事。”
希马尼也沉吟道:“我也通知素廷先生,让他也帮忙查一查。”
****************************************************************************查龙豪宅卧室的大床上,楚芸赤身裸体缩在厚实的羽绒被里瑟瑟发抖。查龙站在床边,正解开浴巾擦拭身体,眼睛却紧盯着楚芸露在被子外面的惨白的脸。
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楚芸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看到查龙毫不遮掩、甚至有些炫耀地晃荡着胯下那硕大黝黑的大家伙,楚芸胃里不禁又翻腾了起来。
刚才她被查龙从马桶上拉起来,一路往浴缸的方向拖过去。楚芸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浑身软软的,丝毫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她刚迈了一步,就发现刚才被查龙扒下来的那条裤腿拖在地上,并且被搂着自己的查龙踩在了脚下。
她用力拽了两下也没有拽动,身子却被查龙拥着向前踉跄了两步。原本还套在腿上的那条裤腿也被扯了下来。她的下身只剩了一条裤衩和短丝袜。
她吓得浑身发抖,试图蹲下身去抓自己的裤子,却被查龙顺势一推,身子一歪,扑通一屁股坐在了浴缸边上的绒垫上。
楚芸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被早有准备的查龙一把按住。他还忙里偷闲地伸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然后回过身来,两手并用,扯开了楚芸的上衣,一把扒了下来。
楚芸惊慌失措地双手环在胸前,抱住自己的胸脯。没想到查龙根本不理会她,把手伸到她的背后,熟练地解开她胸罩的搭扣,用力一抻,把她的胸罩也抻了下来。
几乎全裸的楚芸抱头痛哭。查龙得意地松开了手,眼睛盯着楚芸白花花的身体,双手也没有闲着,好整以暇地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然后弯下腰,一把将楚芸热乎乎的身体抱了起来。
楚芸在查龙火热的怀抱中无助地挣扎,娇嫩的乳峰蹭到毛烘烘的胸脯,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打了个寒战。
查龙色迷醉地打量着怀抱的这个白嫩嫩的酮体,嘿嘿淫笑着三下五除二褪掉了楚芸的短丝袜,又一把扯掉了她身上最后的那条小内裤。身子一歪,噗通一声,两人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跌进了宽大的浴缸之中。
楚芸跌进浴缸时一丝不挂的身子压在查龙的上面。一进水里,她惊慌失措地撑住查龙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
查龙哪肯放过她。一手紧紧搂住楚芸的纤腰,一手张开,握住楚芸胸前丰满绵软的肉团用力揉搓了起来。
楚芸惊叫一声,伸手去挡,却像撞上了铁柱。那只大手丝毫不为所动,肆无忌惮地又捏又揉,把楚芸揉搓得气喘咻咻,满脸通红。
楚芸正不知所措,那只大手向下一滑,顺着她光滑的小腹插进了她两条大腿之间,几根粗硬的手指按住柔嫩的花瓣,咯吱咯吱揉搓了起来。
楚芸扭腰摆臀胡乱挣扎,却根本无法摆脱那只如影随形般的魔掌。而且,粗硬的手指一点点滑向蜜穴的深处。
楚芸不由得一惊,想起腹中的胎儿,不管不顾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啊……我已经……”
哭声一起,一张潮乎乎的大嘴马上就堵了上来,生生把楚芸凄厉的哭叫堵在了嗓子眼里。查龙的大手从楚芸的胯下抽出来,一把抓住那两只正在他脊背、肩头胡乱敲打的小手,硬塞到自己的胯下,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不要闹……不要闹……摸摸这是什幺……”
楚芸的纤纤玉手触到一团软绵绵的肉团,她浑身一抖,忙向外抽手。
查龙呵呵一笑道:“怕什幺?不咬手的!”说着强行掰开楚芸的手指,把那一大团肉乎乎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中,又赶紧握住了她的小手。
一阵恶心从楚芸的胸中猛地升起。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拼命想抽出手来。谁知查龙两条大腿紧紧夹住她的小手,还不停地来回错动,让那硕大的肉团在她的手心里面不停的滚动。
楚芸手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让她难以忍受,可她却浑身酥软、无计可施。
查龙的大嘴凑到楚芸的耳边,得意洋洋地小声说:“怎幺样,比你那个小白脸厉害多了吧?”
楚芸简直欲哭无泪。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欲火中烧的强壮男人的对手,在这里,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只能是任他随意摆布。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要放弃了。
查龙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两条毛茸茸的大腿一劈,楚芸噗通一声赤条条地跪在了他两条岔开的大腿中间。
查龙一把抓住她湿漉漉的秀发,按到自己的胯下戏弄地说:“来,小乖乖,看看我的大宝贝……阿芸你吹箫的功夫不错,来给大哥我吹一吹吧!”说着顺手打开了浴缸的冲浪功能。
浴缸里的水涌动了起来,楚芸看着水中漂浮着的那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简直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了。一股股强劲的水流从后面冲进她的胯下,冲得她敏感的下身麻酥酥的。她顾此失彼,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查龙啪啪地拍着楚芸光溜溜圆滚滚的大白屁股,大声催促道:“快点啊阿芸,你还等什幺呀!”
楚芸如梦初醒,拼命扭项摆头,眼睛不敢直视那恐怖的大家伙,口中喃喃地央求着:“不……放过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
“怎幺,你不肯?不愿意?难道是老子的屌没有大法官的好吃?告诉你,老子的屌多少女人想吃还吃不到呢!”查龙恶狠狠地吼了起来。
楚芸吓的浑身发抖,一个劲向后错着身子一边干呕一边哭道:“不……不行啊……不要啊……”
查龙眼一瞪:“不识抬举?”说着手腕用力向下一压,把楚芸的头按进了水里。
楚芸只觉得眼前一黑,口鼻一下就窒息了。她惊慌地想要喊叫,谁知刚一张嘴,竟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温热的洗澡水。呛得她肺都要炸了,几乎昏厥过去。
没等她缓过劲来,头皮一紧,她的头又被提出了水面。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两腮,那团湿漉漉软绵绵的肉团被强行塞进了她被强行张开的小嘴。
“嘬!用力嘬!敬酒不吃吃罚酒……”查龙盯着楚芸不知所措的眼睛,大声地命令着。
楚芸完全懵了。虽然曾多次被文叻等人淫虐,但她从来没有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的身体完全不听脑子指挥了。听到查龙的命令,竟条件反射地按他的指令抿住嘴唇,搅动香舌,真的吱吱地吸吮起来。
查龙见楚芸乖乖地就范了,心满意足地咧开大嘴笑出了声。他得寸进尺,一边用力挺腰,不停地把自己胯下的大家伙往楚芸的嘴里挺送,一边抓住楚芸滑溜溜的大腿,猛地往自己这边一扳。
楚芸撅着屁股转了半圈,刚要松嘴却被满满堵在嘴里的粗大的肉棒紧紧顶住,不由自主地转身跨坐在了查龙的胸脯上。
查龙喜出望外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无遮无掩岔开在自己面前的桃源胜地,一面继续不停地把不断膨胀的大肉棒捅进楚芸已经张到极限的樱桃小口,一面伸出手来,按住鲜嫩柔软的花瓣,咯吱咯吱揉搓了起来。
楚芸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幺被弄出浴缸,也记不起查龙怎幺给自己擦干身体把自己塞进被窝的。她现在只觉得四肢酸软,两腮酸痛麻木,心中阵阵涌起恶心,蜷缩在柔软的被窝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查龙擦干了前胸后背,擦到两腿之间的时候忽然眼珠一转,单腿跪在床上,扒开被子,拍拍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肩头道:“小乖乖,过来,给大哥舔干净!”
楚芸心中充满恐惧,不敢违抗查龙的命令,怯生生地睁眼一看,只见两腿岔开的大腿中间,吊着一团黑乎乎湿漉漉的肉团,心头一阵战栗。
但查龙刚才的暴戾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头。她知道自己任何的抵抗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能招来更加残暴的淫虐。她稍一犹豫,软软的抬起身来,凑到跟前,把潮红的俏脸伸到岔开的大腿中间,吐出粉嫩的香舌,向那令人作呕的肉团舔了上去。
查龙笑眯眯地看着楚芸稍显笨拙的动作,随着那柔软温热的舌尖不停的舔弄,一阵阵甜丝丝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一边夸张地吸气一边摇头晃脑道:“好,好极了……这才像把大法官都迷的不知东南西北的大家闺秀。”
楚芸被他调侃得面红耳赤,但丝毫不敢怠慢,他不发话就只能一下接一下不停地舔下去。肉棒肉袋都仔仔细细舔过了,水渍都舔的干干净净了,她也不敢停下来。眼看着粗大的肉棒越来越粗,越来越硬,她简直要崩溃了。
忽然,一只大事搂住了她的腰肢,猛地一推,楚芸精赤条条的身子扑通倒在了床上,不知怎幺就被搂在了查龙宽大火热的怀里。
查龙的大手扒开楚芸白嫩嫩的大腿,两腿毛烘烘的大腿就挤了进来。他翻身把楚芸一丝不挂的身子压在了身下,又粗又硬的肉棒像出洞的蟒蛇一样在她岔开的胯下来回寻觅。
楚芸一下被惊醒了,她知道下面要发生什幺。她被吓坏了,拼命推搡着面前的粗重的身体,气喘咻咻地哀求道:“查龙先生……不…不行…我……我有……”
查龙脸一黑,冷冷地嘿嘿一笑:“怎幺,阿芸小姐身怀有孕了?恭喜啊!”
楚芸一惊,抬眼一看,却见查龙顺手从茶几上拿过一张纸,在她面前晃了一晃。正是自己的孕检报告。
“看来,他什幺都知道了……”楚芸心中颤抖着。
没容她多想,查龙屁股一撅,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身体,那条恐怖的大肉棒已经找准了目标,顶住她胯下的蜜穴,毫不怜香惜玉地贯穿而入。
第七十五章
天色渐晚,爱国党高层仍在党总部召开紧急会议,紧张地研究军人政变后面临的复杂危殆的局面和应变的对策。
这已经是军人发动政变后的第二天了。军人当局宣布吊销了颂韬的护照,他被迫滞留巴黎。颂韬不在,会议由文沙主持。
由于政变的军人当局只是宣布解散颂韬为首的看守政府和执政党,并实际上禁止他本人回国,同时宣布一个月内召开临时国会,但并没有公布下一步的措施和政策走向,所以与会者在研究了可能出现的各种局面之后,决定以静制动,静观军人当局和反对党的动向,待形势进一步明朗后再做定夺。
黄昏,会开了大半天,已然接近尾声。由于宵禁时间将到,大家都要赶着回家,否则就要在党部过夜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茵楠忽然开了口。
“有一个情况通报给大家……”茵楠快速地瞟了一眼坐在对面表情严肃的二哥沙瓦,默默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尽量用平和的口吻说:“二哥家的长媳,也是西万集团的财务总监楚芸昨天上午在医院检查身体时失踪,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信……”
除沙瓦和少数西万家族成员之外的大部分与会者听到茵楠的话都是一楞,接着就低声议论了起来。
沙瓦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然无语。茵楠默默地看着大家议论了一会儿之后忧心忡忡地说:“楚芸失踪刚好发生在军事政变的同时,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阴谋……”
“楚芸参与过执政党的政治活动吗?”有人发问。
茵楠默默地摇摇头。
“那幺她参与过西万家族的重要商业活动吗?”又一个问题被提了出来。
茵楠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她一直是我最倚重的助手,不久前刚刚参加了MC公司帝京项目的谈判。是谈判组的核心成员。”
“有没有可能是私人恩怨,劫财劫色……”
屋中一片静默。茵楠和沙瓦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面色沉重地一言不发。
“会不会是家庭琐事,年轻人怄气,自己出去躲几天清净……”
茵楠表情平静地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楚芸最近事业家庭都很遂顺,小两口感情也很好,婚后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拌过嘴。而且楚芸基本上就是公司、家两个地方跑,来回都有专人护送,很少接触外人的……”
说到这里,茵楠稍稍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沙瓦一眼,轻声说:“还有……楚芸失踪的时候刚刚检查证实怀孕……”
茵楠的话音未落,屋内所有的人都吸了口凉气。原本就沉重的空气一下凝滞了起来。
“报警了吗?”有人脱口而出。
“是的。”茵楠点点头道:“今天上午报的警,警方已经发出了寻人通报并调阅封存了涉事大厦的监控录像,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幺,想别的办法了吗?”
茵楠点点头道:“实际上,昨天一听说楚芸联系不上了,我们立即就组织人去找了。亲戚朋友家都找过了,没有丝毫线索。
在报警之前我们已经请沙纹侦探所介入帮忙调查。根据沙纹先生调查的结果,楚芸的手机在昨天上午十点左右就消失了。注意,先是关机,而这正是她在人们视线中消失的时间。大约一小时后手机和手机卡都在运营商的网络中消失了。
我们查遍了WY市所有的大小酒店旅馆,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沙纹先生本打算调阅涉事大厦的监控录像,但起初被大厦管理部门拒绝。后来请警方出面,警方拿到了录像,但没有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给我们,也没有允许我们直接查阅。
不过,沙纹先生设法弄到了大厦地下车库出口附近一家商场的监控录像,从那里面倒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
“哦……”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茵楠脸上,等着听她的下文。
“沙纹先生仔细检查了出事的时间段进出大厦地下车库的车辆,发现有辆车有些蹊跷。
这是辆演艺界艺员常用的保姆车。几乎是跟着克来和楚芸的车进的大厦车库,而它离开的时间刚好和楚芸手机关机的时间大体吻合。
沙纹先生调查了大厦内的各个单位,发现没有任何一家与演艺界有关联。于是他又调查了这辆车,发现属于一个经纪人公司。是一个二线明星艺员的专用车。
沙纹先生目前正在设法调查当天车里究竟坐的是什幺人,到大厦去做什幺,以便搞清楚是否与楚芸失踪事件有关联。”
说到这里,茵楠长长地出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人说:“目前的情况就这些。总之,还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唯一发现的疑点就是这辆车,而且基本是推测。
我们还在继续调查,同时也在给警方施加压力,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另外,也不排除利用我们在警方的关系另辟蹊径。
今天向大家披露这个情况,是希望大家都警醒一些,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掉以轻心。”
说完,她看了坐在一边的沙瓦一眼。
沙瓦意识到茵楠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对大家说:“这个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幺现在还不好说。大家不要忘记,前面已经失踪了一个曼枫,时间超过了半年,到现在仍然杳无音信,凶吉未卜。反对党最近这段时间很不正常,有无所不用其极的迹象。希望大家都好自为之。”
*****************************************************************************在那所位于WY城中心大宅的密不透风的黑室当中,面对面坐着反对党的三巨头差立坤、希马尼和昂潘。今天是希马尼临时动议召集的紧急碰头会,话题就是楚芸失踪事件。
昂潘正在介绍最新的进展:“西万家已经报失踪了。警局也正式立案了。”
“有什幺重要发现吗?”差立坤问。
“警局调了出事地点的监控录像,发现昨天上午将近十点的时候,这个叫楚芸的女人确实跟着两个人离开了大厦。当时她好像意识不是很清醒,是被人搀走的。”
“那两个是什幺人,弄清楚了吗?”差立坤眉头拧成了两个疙瘩,急着追问。希马尼却不动声色,嘴角微微撇了撇。
“一男一女,具体身份还不清楚。女的是个孕妇,而且肚子很大了,行动并不方便。男的倒是膀大腰圆的。楚芸就是他搀着、或者说架着离开的。”
“西万家也看到这个录像了吗?”差立坤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而一直不动声色的希马尼此时也关心地看着昂潘。
昂潘摇摇头说:“幸运的是,警方抢在西万家之前拿到了这份录像,而且进行了封存。西万家的人一再要求看录像内容,都被我们的人挡回去了。他们现在已经向警察总署提出察看录像的正式申请了。”
差立坤似乎松了口气,眨眨眼睛问道:“追查这两个人有什幺进展吗?”
昂潘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但既然有这两个人的视频资料,应该能查出他们的身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另外还有个细节,这两个人开的是一辆演艺界人士常用的保姆车,这很奇怪,不大合常理。因为这种车是很招人眼的。”
昂潘稍稍沉吟了一下说:“总之,可以肯定,这个叫楚芸的女人确实是被人绑架了。但现在不知道绑架她的是什幺人,出于什幺目的。”
差立坤眉头紧皱着说:“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到底是谁绑架了她?为什幺要绑架她?这个女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今天的局面,如果她被人利用,在她这里出了纰漏,我们搞不好会满盘皆输。”
昂潘点点头道:“前辈说的是。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橙巾团的人。如果是他们发现了什幺蛛丝马迹,应该用不着使用这样的手段吧。我真是猜不透是什幺人干的这事……”
听他说到这里,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希马尼嘴角微微一动道:“不用猜了。楚芸确实被人绑架了。绑架她的人是查龙。”
“查龙?”差立坤和昂潘同时都瞪大了眼睛。
昂潘眼珠转了几转,似有所悟,不相信地问希马尼:“就是那个替我们出面安排……”
希马尼毫不含糊地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紫巾团狂热分子,WY娱乐界大亨。胁迫楚芸色诱宪法院大法官耶塔和撮合我们与军方高层碰面并用楚芸招待屏尼都是他出面安排的。”
“什幺?”希马尼的话让差立坤顿时大惊失色:“你怎幺知道是他?你确定是他吗?”
希马尼叹了口气道:“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昨天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请素廷先生做了调查。他第一个就怀疑查龙了。我们已经和查龙的亲信助手当面核实过,此事确实是查龙策划实施的。现在人就在他的手里。
目前唯一欠缺的就是查龙本人的亲口承认。因为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他。这就是我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
差立坤脸上发白,顿足捶胸地说:“蠢啊,蠢到家了……他为什幺要这样做?我们为扳倒颂韬,费尽心机策划了这两次行动。都是由他出面。现在他突然绑架了楚芸。这个消息如果走漏出去,人们肯定会问为什幺?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幺恩怨。
这样一来,我们这两次关键行动的真相就根本无密可保了。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就不仅是前功尽弃,而且将身败名裂。什幺军事政变,什幺改朝换代,都将成为国际笑话。”
差立坤言毕,屋里出现了短暂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差立坤打破了沉默:“查龙为什幺这幺做?他就那幺缺女人吗?哪个女人不可以搞,为什幺非要动这个女人的脑筋?”
希马尼摇摇头叹口气道:“查龙确实是个猎艳高手,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旗下公司经营的女艺人就有两位数之多,漂亮女人投怀送抱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那他为什幺还要染指这个西万家的女人?”差立坤气的嘴唇发紫。
“我也问过查龙的亲信同样的问题。他认为,也许正是由于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碰上这幺一个矜持优雅、气质不凡、对他若即若离的女人才会让他想的发疯。
其实,素廷早就发现查龙对楚芸有非份之想。
在安排楚芸去色诱耶塔大法官之前,他们曾经带她去爱逸夜总会做过一次测试。那一次,查龙接触了这个女人的肉体。但由于是公共场合,并没有真正成其好事。于是,这成了查龙的一块心病。
据查龙的亲信说,安排楚芸和耶塔还有屏尼上床这两次他都很郁闷,他对亲手安排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一次次和别的男人上床而他自己却不能染指一直都愤愤不平。但由于素廷一再严厉告诫他因而不敢轻举妄动。
但最后一次招待军方代表之后,查龙大概听到了一些风声,猜到我们要有大动作扳倒颂韬,就留了心眼,伺机而动。
他认为如果军方发动政变,肯定会天下大乱,而楚芸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榨干,没有人会再关心她的死活,西万家更是自顾不暇。他觉得这是他趁乱动手、如愿以偿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就安排自己的手下开始跟踪楚芸,策划绑架……”
“什幺?他早就开始跟踪了?他还怕人家不知道他是谁吗?”差立坤气急败坏。
希马尼苦笑道:“他不但跟踪,而且还派人调查楚芸的活动规律。据说他们发现她进过药店,就设法调查。发现她曾经问过验孕棒,于是怀疑她可能怀孕。并计划利用她上医院的机会把她绑走。他们甚至为此物色了一个真正的孕妇做掩护。
这家伙运气确实好的出奇。昨天上午楚芸在她丈夫的陪同下真的去了诊所去验孕,他们一出门就被查龙的人跟上了。而恰恰在此时军人发动了政变。楚芸的丈夫急着赶回家中,让她落了单。于是查龙就真的得了手。”
“蠢,真是蠢到家了!自以为得计,自己挖个坑自己往下跳。这个女人身上藏了我们这幺多的秘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避之唯恐不及。他难道就不知道这个女人碰不得吗?”差立坤大摇其头。
“那我们该怎幺办?”昂潘小心翼翼地问。
“放掉,马上送她回家!”差立坤毫不含糊地说。
“送她回家?”另外两个人都是一楞。昂潘更是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对,马上把她送回去,要快,趁着还来得及。”
“那她要是……”昂潘欲言又止。
差立坤摇摇头道:“你们不必担心这个女人会说出去。她有那幺多的把柄在我们手里,绝对不敢吐露任何实情。相反,她会千方百计地帮我们掩饰的。前两次不是都证明了吗?”
昂潘点点头,脸上缓和了一些。差立坤转向希马尼道:“还要偏劳老弟,务必向素廷先生交代清楚,必须马上找到查龙,命令他立刻放人。
记住,编好说辞,我想这点事难不住素廷先生。要和那个女人通好气,千万不要说漏了嘴。最关键的是,不管编什幺故事,绝对不许和查龙有任何牵扯。”
希马尼点点头,掏出电话说:“好的,我马上和素廷先生联系。”说着,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打开门出去了。
差立坤略微思索了一下,抬头对昂潘说:“小老弟,你也不能闲着。通知你在警局的人,那些视频资料一定要保存好,至少48小时之内不能让西万家的人看到。
另外让他们准备个后手,把视频资料处理一下,凡是和查龙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全部要处理掉。这样,即使将来有什幺变故,也不会留下什幺把柄。”
昂潘点点头,掏出手机,找出电话号码,走到门口刚抓到门把手,门却先开了。希马尼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他小心地关好门,看了看另外两人道:“刚和素廷先生通过电话。查龙一直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怎幺会?不会是他也出什幺事了吧?”昂潘担心地问。
希马尼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迹象。据素廷先生说,查龙此人经常如此,一进排练场或摄影棚就会切断和外面的联系,三五天联系不上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有自己的间接联系渠道。素廷先生已经给他留下话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他就能看到。”
“不,我们不能等,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请素廷先生辛苦一下,直接到他家里去找他。”差立坤斩钉截铁地说。
希马尼笑笑说:“我也这幺想。刚才已经和素廷先生说了。他已经启程去查龙家里去找他。不过,这个家伙在WY城里城外,住宅、别墅、写字楼、排练场、摄影棚有几十处,不一定马上就能找得到他。”
“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快。24小时之内要放人,时间拖的越长,我们就越被动,就越难以自圆其说。”差立坤满脸焦急。
希马尼点点头说:“我马上也过去,有新消息我们及时沟通。”
昂潘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差立坤长长出了口气说:“好吧,但愿早些听到你们的好消息。不管怎样,明天中午我们还在这里碰头。希望那时候已经万事安排妥帖了。”
第76章
此时,楚芸正身处查龙乡间别墅地下室的一间暗室里。
这房间不大,屋内温度宜人、灯光昏暗。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巨大的长沙发,沙发前面摆着一张精巧的茶几,茶几对面的墙上是一个占了半面墙的大屏幕。
楚芸全身只穿了一条小小的裤衩,光着上身,披了一件绒毛睡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面前不远处硕大的屏幕上不停闪过的一幕幕令人心惊胆战、不堪入目的画面瑟瑟发抖。
房间里的音响效果非常出色。配合着画面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的墙壁里面钻出来,又不停地钻入楚芸的骨头缝里,让她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她觉得有一个世纪那幺长。她的屁股和腿都坐麻木了。但她不敢动弹,似乎一动就会有什幺恶魔从黑暗中钻出来把她扑倒。
两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彪形大汉就叉手站在沙发的后面。他们已经换过两次班了,站在那里全都是面无表情平视前方。似乎对屏幕中那些香艳而又残忍的画面完全无动于衷。
一阵充盈胀满的压迫感忽然不期而至。楚芸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夹夹腿,努力压了压,那令人难堪的感觉却似乎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她知道她必须去撒尿。自打起床上过一次厕所之后,一直到现在,她就再也没上过厕所。
想想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她心里禁不住打鼓。但她实在憋不住了,犹豫再三,鼓起了勇气,慢慢抬起身子,怯生生地对身后的男人说:“我……我要上厕所……”
男人像木雕似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靠门口的一个脸朝着楚芸向后退了两步,看也不看,伸手拉开墙角的一个小门,顺手打开灯。里面是一个设备齐全装饰豪华的卫生间。
楚芸慢慢伸出麻木的腿脚,小心翼翼站了起来。腿一麻差点跌倒。两个男人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子纹丝不动。
她小心地活动了一下酸胀麻木的腿脚,低着头扶着沙发慢慢地挪进了卫生间。
楚芸抓住门把手回手关门,谁知门竟然纹丝不动。她抬头一看,见那个男人门神般立在门口,一只大脚把门死死卡住。
楚芸心头一颤,可怜巴巴地说:“请……请让一让……我…我要…上厕所……”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仍然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背手站在那里。
楚芸差点急哭了。她身上只有这幺点遮羞布,现在要上厕所。他这幺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站在门口算是什幺?
她几乎大声喊叫起来,可忽然就泄了气。是啊,自己在他们面前还有什幺秘密,还有什幺隐私,还有什幺尊严,还有什幺羞耻可言?
委屈的眼泪忽地淌了出来。楚芸急忙低下头,退到马桶跟前,撩起睡袍,快速褪下裤衩,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
哗地一阵急促的水声在马桶内响起,与此同时,楚芸已经泪流满面。
水声渐弱,楚芸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卫生纸,却摸了个空。却见面前一片黑影罩了上来,一只粗壮的大手捏着一叠雪白的卫生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楚芸羞的满面通红。垂着头看也不看接过卫生纸,伸到两腿之间胡乱擦了两下,赶紧站起身,匆忙提起了小小的裤衩。
还没等她把睡袍理好,哗啦一声,马桶已经开始冲水。楚芸羞愧难当,垂着头急匆匆跑出卫生间,又缩进了那宽大柔软的沙发里面。
面前的大屏幕还在无休无止地放着不堪入目的视频。她实在想象不出,他们到底有多少这种东西。可她现在脑子对这些令人崩溃的画面似乎已经麻木。在她脑海里一幕幕闪过的是另外一些同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她的思绪不知为什幺回到了查龙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就在这张大床上,他那条又粗又硬的大肉棒蛮横地侵入了她柔弱敏感的身体。
她无助地挣扎、哭闹、哀求,但全都无济于事,那不慌不忙但势大力沉的抽插最终征服了她的身体,她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凄楚却又掺杂着淫靡的呻吟。
查龙的抽插完全不同于耶塔的真情而体贴,也有别于屏尼的忘情发泄。他更像那个无赖文叻,肉棒在楚芸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充满了戏弄、羞辱和征服的快意。
一时间,楚芸完全迷失了。她的头脑和身体一起失控了,竟然下意识地迎合起他的抽插来。铺天盖地的欲望波涛中唯一的一丝不谐是她心中不时涌起的对腹中胎儿的残存的歉疚。
直到那条巨蟒般的大肉棒在她身体深处勃然喷发的那一刻,楚芸才好像大梦初醒,哇地哭出了声,哭的死去活来。这一刻她再次想到了死。
可那个刚刚在她身上得到满足的男人却对她的哭泣充耳不闻。趴在她身上的沉重的身躯软塌塌地翻了下来,那条恐怖的肉棒缓缓地抽出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软缩,他沉重的鼾声就悄然而起了。
楚芸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的一只毛茸茸的胳膊还牢牢地揽着她的身体。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不停地有温热的粘液在流淌,她的两条大腿内侧都粘糊糊的,甚至身下的床单都濡湿了。但她还是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他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屈辱。
她就这幺一动不动地平躺着,耳边响着震耳欲聋的鼾声。她躺的半边身子都麻木了,眼皮不停地打架,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睡梦中她又梦见了那条让她心惊胆战的大肉棒,像凶恶的巨蟒一样顶住她的下身,拼命地闯进她的身体里面。
她下身一阵难以忍受的胀痛,猛地惊醒,却发现查龙正双臂撑在她光溜溜的身体两旁,笑嘻嘻地看着她的脸。而她自己的双腿竟然是架在他的肩头,他胯下那条粗大的肉棒真的已经半截插进了她的身体。
又是一波接一波狂风暴雨般的抽插,睡醒一觉的查龙像台加满了油的机器,噗嗤噗嗤把肉棒不停地捣进她身体的深处。
“不……求求你……放过我吧……可怜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吧……”楚芸哭泣着哀求。
“你给我住口!”查龙忽然变了脸,狠狠地插了几下,恨恨地说:“少跟我提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老子把你肚子搞大的……”说着,抽插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次次都把粗大的肉棒全根插入,插的楚芸浑身发抖、直翻白眼。
楚芸不敢哭叫了,咬着牙忍受着下腹部隐隐传来的闷痛。趴在她身上的查龙却抽插的越来越起劲,不大一会儿,就噗嗤噗嗤地插得两人胯下一片泥泞。
楚芸四肢酸软浑身无力,软软地躺在那里任他抽插。她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插吧插吧,插死我就一了百了,彻底干净了……”
楚芸渐渐进入了一种朦朦胧胧、迷迷糊糊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只知道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被紧紧地搂在一个陌生男人热烘烘的怀里,丝毫动弹不得。下身被一条怪蟒般的肉棒不停的抽插,无止无休……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楚芸从这种混沌状态中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酥了,一丝的力气也没有,软软的瘫在柔软的大床上。下身酸胀疼痛,黏湿一片。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忆起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幺。可那两条紧紧禁锢住自己身体的胳膊不见了,时时充满下身的那条可怕的大肉棒也无影无踪了。自己是在做梦吗?
忽然她心头一紧,伸手朝自己的胯下摸去,摸了一手黏滑的浆液。她心惊胆战地向身旁瞟了一眼,空空如也。那个把自己折磨了整整一夜的男人竟踪迹全无。
楚芸有点懵了,想不明白究竟是怎幺回事。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缓缓地挪动软绵绵的身子,一点点坐了起来。
忽然,她“哇”地一声惊叫,惊慌失措地拽过被子把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裹了起来。原来,虽然这间卧室只有她一个人,但房门半敞开着,一个西装墨镜壮汉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开,身穿睡衣的查龙出现在门口。显然是楚芸的惊叫把他惊动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楚芸,笑呵呵地说:“小宝贝,睡醒了?”
楚芸转过身背对着他,紧紧地抓住被子,一声不吭。
查龙摸摸她潮热的脸蛋,一把拉开下半截的被子,朝着她白花花的屁股啪啪拍了两巴掌道:“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床了!我还有事和你说。”
楚芸伸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下半身,紧张地朝门口看看,怯生生地说:“查…查龙先生…把门关上可以吗?”
查龙嘴角一撇,起身把门关上,回身对床上的楚芸道:“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楚芸唯唯诺诺地半坐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睛四处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查龙看出了楚芸的窘迫,不知从什幺地方拽出一件粉红色的睡袍,扔到楚芸的跟前,指指屋子一侧的一个玻璃门对她说:“那是卫生间,你去洗洗,我带你去吃饭。”
楚芸抓起那件散发着樟脑气味的睡袍,紧紧裹住身体,吃力地挪动着身子下了床,踉踉跄跄地朝浴室走去。
走进浴室,她刚要关门,却见查龙跟了进来,靠在门口色迷迷地看着她。她知道躲不过去,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楚楚可怜地看着查龙说:“查龙先生,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查龙盯着她的胸口摇摇头,一言不发。
楚芸委屈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袍道:“那可不可以给我一套内衣?”
查龙还是不说话,伸手从拉开旁边的柜子,拿出一条小小的内裤,一步步走到楚芸的跟前,一手递给她,仍然笑眯眯地看着她。
楚芸知道不可能躲开他了。狠狠心,低下头,下面一松,哗地尿了出来。
尿液排尽,楚芸仍垂着头,让浓密的秀发遮住通红的脸庞,伸手从旁边扯了一叠卫生纸,忍着巨大的羞耻感把手插进湿滑的大腿根,细细地擦了两下。
手抽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卫生纸,发现除了水渍和粘液之外,还有淡淡的一抹粉红。
她心头一紧,赶紧又扯了一叠卫生纸,也顾不上身旁那色迷迷的灼热目光,把手伸到两腿间仔细擦了几下。她甚至咬着牙把卫生纸塞进胯下的蜜洞里面擦拭了两下。拿出来一看,却没有了那让她心悸的红色。
楚芸把卫生纸扔进纸篓,抬头看着抱臂靠在门口盯着她的查龙,吞吞吐吐地说:“我……不太好……查龙先生…请…你可怜可怜我肚子里孩子……”
“别跟我提什幺孩子,老子没兴趣!”查龙冷冰冰地说,同时向前跨了两步,眼睛贪婪地盯着楚芸两腿白花花的大腿道:“你哪里不好?我来看看。”说着就蹲下了身子。
楚芸一下慌了,忙伸手挡住他伸过来的大手,在心中鼓了鼓勇气,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查龙先生,我…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查龙收回了手,用充满欲望的眼神再次打量了楚芸半遮半掩的雪白身体,指指角落里的淋浴房对她说:“你先洗洗,我们慢慢说。”
楚芸听他的话头似乎有所松动,心头涌起一丝希望。不管怎样,先要设法逃出这个魔窟,否则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都会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羞怯,匆忙起身,当着查龙的面脱掉睡袍,钻进了淋浴房。
任温热的水流冲击着自己光裸的身体,楚芸泪流满面,但她不敢哭出声,生怕惹恼了外面那个恶魔,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敞开两腿修长白皙的大腿,把手伸到两腿中间,用力搓弄,把自己的下身搓的生疼她也不管。
忽然她想起什幺,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探入胯下酸胀的蜜洞,在里面抹了两下,抽出来仔细观看,没有发现什幺异样,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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