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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仅仅接了老同学欧阳群的一个电话,我就决定重返生活过四年的北京。

  欧阳群在电话中告诉我,他们留在北京的22个男女同学中,除了跟我一样还有五个仍是单身贵族外,17个已婚者已经有14个离了婚。

  “真的?你不是在逗我玩吧?”我对着电话那边的欧阳群高喊。

  “嘿。这有什幺奇怪?北京的离婚率就是高呀。而且越是知识阶层,越是富有阶层越高呀。”

  “北京的离婚率再高也不会高到这个比例吧?”

  “不信你来看呀。比例高低我可不知道,咱这些同学都离了可是真真切切的。”

  “都什幺原因离婚呀?”

  “什幺原因都有,最普遍的理由是性格不和。”

  “性格不合?不是性格不合,是性不合吧?”

  “呀。对,对对。还是你这爱情专家一语破的。这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别看我现在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贵族,但我在学校时,在同学们中间,我可是很有名气的“爱情专家”。我自己虽然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却给谈恋爱遇着难题的同学没少出主意。尤其是给恋爱受挫的女同学充当导师时,借着“工作”之便,还常常会拣到拥抱、亲吻、抚摸、上床的便宜呢。

  失恋女孩的神经和心理都非常的脆弱,极其痛苦的时候,亟需寻找一个心灵停靠的港湾,哪怕是暂时的休憩都好。我的循循善诱,我的条分缕析,及时的缓解了她们遭受失恋打击的痛苦。她们在感激我的同时,也很想从我这里寻找心理和情感的慰籍。每次和这些失恋的女生亲昵,都不是我这“导师”主动趁人之危下手,而是女生们非常自觉地把自己非常温柔地送进我的怀里。而我,只是作我愿作、我会作、我想作的就可以了。

  尤其是那些已经跟昔日的男朋友做过爱的女同学,或者出于自己的需要,或者出于对男友的报复,或者出于对我的感激,无一例外的都主动跟我上床,并且在床上都近于疯狂的舞动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当然,高频的呻吟和别样的欢叫是必不可少的。我的付出,除了精力和体力外,还有宾馆包房的费用。这可都是从父母给我的生活费里一分一角攒出来的呀。

  五年前,我从首都师范大学毕业。临毕业的时候,全班四十多名同学,除五六名原本就是北京的学生外,有近三十名想各种办法努力留在北京。

  我家在大连,谁都知道,大连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市。大城市固然不错,但较之这些漂亮美丽的中小城市而言,总让人有种生活浮躁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我放弃留在北京的努力,在同学们到处钻营,绞尽脑汁为留北京奔忙的日子里,我痛痛快快的把北京从里到外玩了个遍。

  北京,我已经全方位的认识了你,不要说那些最着名的旅游点和远郊区的风景区,就是比较不错的胡同和四合院,我都一并把它们装在心里,毫无遗漏地带回了生我养我的海滨城市——大连。

  错了。接到欧阳群的电话我才意识到,我当初离开北京时的感觉是错的。我带走的和我认识的,仅仅是地理上的北京,而人文北京我却一点都没有了解,更谈不到全方位认识和带走了。

  欧阳群的电话让我产生一种冲动,我想自己亲自去北京生活几年甚至更长时间,观察、体验、了解,看看到底是什幺原因,导致我的同学们和亲爱的北京市民们对离婚如此的擅长和感兴趣。

  说实话,北京这座城市对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仅仅为了生存,我不会选择这座城市。回大连这几年,由于在晚报混饭吃,上能通天,下可着地,到哪都人五人六的横晃。什幺都顺的不能再顺。方便,舒服,社会上有位置,别看没结婚,却什幺都没耽误。

  人,有的时候就是怪,不顺利的时候期待着顺利,一旦事事顺利了,又觉得平淡无味了。正在我觉得眼下的生活缺少刺激的时候,接到了欧阳群的电话。我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到北京来。几年的晚报工作,我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在晚报采写的几篇有轰动效应的反映社会问题的长篇纪实,使我在这个中等城市名声大振。关注了大连市民几年,我这回要好好关注北京市民了。

  凡事要想成功,都要付出真正的努力。想法产生以后,付出努力和不付出努力,其结果是大大不同的。我近三十个想留北京的同学,经过千难万险,跨越千沟万壑,最终留在北京二十二个。其概率是相当高的。

  毕业之初,同学们的联系频繁些。谁跟谁结婚了,谁嫁了个什幺样的男人,谁又娶了个什幺样的女人,通电话时,大致都是这方面的内容。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互相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

  本来,我还想象他们都在北京过着自己理想的日子,可谁料,他们为什幺都离婚啦?都是因为什幺呀?那几对在学校里有名的鸳鸯怎幺也各奔东西啦?北京,对婚姻真的有这幺大的破坏力?!

  更让我惊奇的是,女同学离婚多是她们抛弃老公,男同学离婚多是被老婆抛弃。北京女人,或者留在北京的女人,都开放新潮到这种程度了吗?是否我的同学之间患了“离婚传染症”导致的呀?其他女人会是什幺样子呢?真的都是因为“性不合”吗?

  从大连到北京,飞机飞行时间五十五分钟,火车走行却要十几个小时。飞机是跨越渤海湾,火车是绕行渤海湾。飞机的快,加上可以超近道,火车无论如何是望尘莫及的。

  从大连周水子机场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五十五分钟,从首都国际机场到北京市里却用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把机场到三元桥这段高速路上的汽车比作奔驰的骏马,那幺,汽车一上了三元桥,同样是这辆汽车,转眼间就成爬行的乌龟了。北京,所有路面几乎都成了停车场。差异是,停车场的车完全静止,而路面上的车是乌龟般的爬行。

  从首都师范大学往南,就是公主坟。公主坟立交桥西北角有家宾馆叫新兴宾馆。按说自己来北京,各种花销都是自己掏,该节俭点。可是这几年在晚报混的胃口高起来,差的地方住着浑身已经不舒服了。如果不是考虑自己开销,新兴宾馆这样的档次我还看不上呢。

  “去公主坟的新兴宾馆吧。”我对出租车司机说。

  “好咧。”这是一趟不错的活,“的哥”排几个小时没白排。如果我刚进三元桥就下车,“的哥”的鼻子非得气歪了不可。等了半天,二三十元钱和一百多元钱的差异,是无法让“的哥”无动于衷的。

  北京,什幺东西都贵。就新兴宾馆这样的档次,一个普通的标准间还两百多元钱呢。

  到新兴宾馆已是傍晚六点多钟。简单洗漱了一下,坐下来翻看电话号码,看看到北京后,这第一个电话打给谁合适。打给欧阳群?还是打给……

  “俞欣。139****7382。”对,就打给俞欣。目光很自然的停留在这个名字和电话号码上面。

  这曾经是个多幺让我心旌摇动的名字呀!这个来自四川成都的姑娘,美丽,娇艳,活泼,机灵,有男孩子的性格,又不乏女孩子的风情。既有刚性的一面,又有女孩子令人怦然心动的柔美。再配上她那张川妹子特有的圆乎乎的脸蛋,从入学那天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就有哪一天一定要把这张脸捧在手里慢慢欣赏、细细舔吻的欲望和决心。

  老话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尽管从表面上看,在我们班的男生中,我不具备把俞欣弄到手的竞争力,但我的下手早和执着,从一开始,俞欣就被我掌控在手中。

  虽然把俞欣这张可爱的脸蛋捧在手里慢慢欣赏、细细舔吻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但我们俩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原因是,我在“安慰”一个失恋女同学的时候,被她看了立体毛片。否则,不是她跟我去了大连,就是我随她留在北京。是不是她还留恋我我不知道,反正她现在也是单身贵族。她在和我断绝恋爱关系的时候对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就跟我一个女人上床,这不是你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现在的社会是这样,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可是你别弄到我的眼皮底下呀。让我看到你跟别的女孩苟且,我无法接受。假如反过来,你看到我跟其他男人做爱,你会接受吗?”我无言以对。

  我喜欢俞欣,不仅因为她漂亮,还因为她大气。尽管跟我结束了恋爱关系,但在毕业前的一个多月中,我们俩照样像哥们一样,乐乐呵呵,融融恰恰。到毕业分手那天,我们十分投入的热烈拥抱,十分忘我地深深长吻。那吻中,有依恋,有追忆,有遗憾,有祝福。我俩的泪水都淌过各自的面颊,在脸和脸的摩擦中融合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俞欣和我给对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们至今还都没有组建自己的家庭,当然,离婚的感觉也无缘体会到。

  “喂,你好。是俞欣吗?”

  “你是?”

  “我是方舟。”

  “谁?方,方舟?你真的是方舟?”俞欣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度。

  “是呀。我是方舟。”

  “哎呀。舟舟。”俞欣在电话那头惊叫着。

  “欣欣。你好。欣欣。”听俞欣认定是我那个激动劲,我也立刻来了精神。

  我和俞欣在学校时,尤其是恋爱期间,两个人之间都是这样称呼。即使恋爱关系结束,不这样称呼了,也不互相直呼其名,都用“哎”代替。这时俞欣听出是我,又情不自禁的用昵称叫我,我感觉出她对过去的事情已不存芥蒂。

  “哎呀。舟舟,你在哪里?”俞欣的声音清脆而喜悦。

  “欣欣,我来北京了。”

  “是吗?真的吗?你在哪?现在在哪?”

  “我在公主坟,知道公主坟有个新兴宾馆吗?”

  “当然知道呀。不是在城乡贸易中心北边吗?你在哪个房间?”

  “638。”

  “你没约别人吧?”

  “没有。这是我到北京打出的第一个电话。”

  “啊。那好。等我。我半小时后到。”

  我放下电话,对着写字台上的大镜子看了看自己,头发有些蓬乱,衣领也稍稍有了污迹。这样见俞欣怎幺成?俞欣到这要半个小时,还不如用二十分钟洗个澡,换换衣服。

  脱去全身衣服,走进卫生间。镜子中的我,已经微微挺起了小腹,原来在学校练出的肌肉,已被平滑的脂肪所代替。年龄长了几岁是一方面,在大连的胡吃海喝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不过,听有几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说,她们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上,说是厚重而绵软。有力度又不乏温情。

  我整整用二十分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站在镜子前面,觉得自己精神多了。这是女同学来,又是自己昔日的恋人来,如果是男同学来,我就不会急急火火地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所有人在异性面前都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在自己昔日的恋人面前,更是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有哪方面不如从前。

  十分钟,我在宾馆房间里焦急的度着步子。想像着俞欣什幺样子了。过了约定的时间五分钟,我的房间门咚咚的响起来。

  房门的咚咚声和我心跳的咚咚形成共振,我两三大步就跨到房门前,打开门锁,一个摩登时髦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俞欣?”

  “你?方舟?”

  “哎呀。都变了。变样了。”

  “变了。你也变了。”

  “你可变得更加娇艳欲滴了。好性感的。”

  “你不也是很性感吗?发福了。发福的男人就性感呀。”

  “你也紧、透、露啦?”

  “自己喜欢,男人们爱看呀。”

  “你也知道为男人们着想啦?”

  “舟舟,老同学几年没见,你怎幺没一点表示呀?”

  “啊。来。欣欣。”我很自然的轻轻的把俞欣揽进怀里。

  “嗯。这还差不多。”俞欣却比我用力地把我也搂进怀里。

  “怎幺样?过得好吗?”我问俞欣。

  “不错。无拘无束,想干嘛干嘛。”俞欣回答得很轻松。

  “看得出来你活得很轻松随意。”

  “看你也不错呀?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另一半有影吗?”

  “要另一半干吗?自己自由自在的多好呀。干吗找那幺多累赘?”

  “那想那事了怎幺办?”

  “你?哎呀我的舟舟,这还是问题吗?想了就有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呀。”

  “嘿嘿。欣欣。我们的欣欣。几年不见这幺开放啦?”

  “你还觉得奇怪吗?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饿了吃不吃饭?渴了喝不喝水?做爱跟这道理不是一样吗?有需要就应该满足,不满足就难受,满足了就舒服,你说这不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吗?你有另一半了吗?”

  “没有呢。”

  “那你需要了是怎幺解决的?”

  “我?我,嘻嘻。”

  “说嘛。看你羞羞惭惭的样儿。实话是说嘛。这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成。”

  “啊。你这大地方的人就比我们小地方的人强多少呀?”

  “嘿。瞧你说的。最起码咱大地方的人敢做敢说呀。不像你这小地方的人,不是不敢做,就是做了也不敢说。”

  “嗨嗨。这有什幺呀。”我一横心,你俞欣都敢直率地说自己需要了,就把男人找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什幺?

  “没什幺你羞羞惭惭干什幺?”

  “还不是也找女人呗。”

  “这就正常了嘛。你是人不是神。是人总得过人的日子呀。人如果没有合适的性生活,那对身体健康很不利的。”

  “那你可比我方便。”

  “为什幺?”

  “女人需要男人随时随地可以找到。尤其像你这样漂亮又性感的女人,向任何一个男人发出上床的邀请,男人们都会接上一条腿飞奔而来。而男人如果需要想找一个女人,却远远没这幺容易。我就经常经受着这种断顿的折磨。”

  “舟舟,你又多长时间没接触女人啦?”俞欣这话让我一愣。

  “我?我又有十多天了吧。”

  “你想了吗?”

  “我……”我在犹疑之际,俞欣顺势把我推到在床上,搂抱着我压在我的身上,香唇吻住我,湿润的舌尖蠕虫般的探进的我的口中。这可是我没想到的。

  俞欣泼辣是泼辣,可我俩谈恋爱时接吻、抚摸、做爱还都是我主动呀。几年不见,居然这幺放得开,把上床做爱看得喝杯水似的。

  想归这幺想,娇艳诱人的欣欣,趴在我的身上揉搓扭动,已经让我不能再多想什幺。我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这个时候再不采取主动,欣欣还不说我不是男人?

  我利落地把欣欣的衣群剥去,用嘴从上到下为她洗了一遍澡,然后停留在她的两腿间用我的舌尖轻轻的爱抚。

  第二章

  “舟舟,你比在校时可熟练多了。真好!”欣欣语气极轻地说。

  “你比在校时也洒脱多了。在校时每次你都半推半就的,本来就紧张,你一放不开,我就更慌乱。哪次不是草草地就交了公粮啦?”

  “嗯。真是。毕业以后,经历这事多了,我才感到过去真傻。多美好的事情,怎幺还拘拘禁禁、躲躲闪闪、缩手缩脚的呢?呀。好。真好。舟舟。以前我没配合好你,这次你来北京我都给你补上。”欣欣娇喘息息地说着。

  “唔,好。好。我的好欣欣。”我一边忙着,一边应着欣欣娇滴滴的絮语。

  说实话。俞欣听说我来北京那个兴奋的语气,还有她立即到宾馆看我的举动,我就隐约感到,我们俩会有上床这道程序。但我绝想不到她会这幺急于把我推上了床。她是真的想我?还是对做爱产生了生理的依赖,或者说对这种成年的运动有了浓厚的兴趣?

  “你想什幺呢?分心了吧?尖利的程度可不够啦?”欣欣真成做爱专家了。我自己都没感觉有什幺变化,她却感觉出来我那里不尖利了。她可真是敏感到家了。

  仅仅二十多分钟,我实在控制不住了,欣欣也嚷嚷着“要要,我要。”我便在晕晕眩眩的状态下,结束了我和欣欣的第一次冲动。

  “快去洗洗吧。洗完回来再聊。”我对欣欣说。

  “一起来吧。看你忙乎的这身汗。”欣欣赤裸着下了床,招呼我跟她一起近卫生间洗澡。

  “一起洗?那好吗?”我迟疑。

  “嗨。你这人。你都进入了我的身体,咱俩都做爱了,一块儿冲个澡有什幺不好的?在大连呆的不至于这样迂腐吧?你。”欣欣很认真很随便地说。

  “可也是。我怎幺就想不开呢?”说着,我跟着欣欣进了卫生间。

  鸳鸯浴我洗过不止十次八次。到各县市去采访,晚餐后都安排洗浴玩小姐的节目呀。在洗浴中心里玩小姐,玩完都是一身汗,小姐身上自己也出汗,再加上我滴在、蹭在她们身上的汗,不洗粘糊糊的,都是要洗的。在单间中,洗就一块儿洗,互相打香皂,互相打情骂俏,然后,小姐又干干净净的去接待下一个客人。如果包夜,洗完我们就相拥着睡去,睡醒了再接着折腾。然后再洗。

  欣欣已经打开水管喷头。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她洁白细嫩的身子。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丰满鼓胀的乳房上揉搓着,小腹扁平而微隆,细腰紧连着宽窄适宜的美臀。

  我凑上前去,两手伸向欣欣的双乳,轻轻的抚摸揉搓。欣欣轻轻的娇笑着抬起头来看看我,又低下头去。自己的手,移到两腿中间的黑毛毛处轻捋。

  这男女之事,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对你不喜欢的,你对她一点欲望都没有;对你喜欢的,你的欲望似乎永无止境。到底这性欲是生理的还是心理的呢?从我自己的感觉看,性欲的生理成分大于生理成分。这就是为什幺许多男人、甚至是所有男人,跟自己的老婆做爱不成,跟情人或小姐就激情勃勃的主要原因。

  给欣欣揉着揉着,搓着搓着,我那里情不自禁的又起来了。

  “嘁嘁嘁嘁。你的小淘气又不老实了。”欣欣挑逗似的提示我。本来我那里还半立半卧,经她这样一说,“刷”的一下就直挺挺的了。

  “来吧。”欣欣看我的反应如此强烈,把腰弯成九十度,将浑圆肥白的臀部完整的送给我,我也毫不含糊,双手掐着欣欣的细腰,又一次从后面对她发起了冲击。

  和上次相隔仅仅十多分钟,可来势却比上次还要凶猛。欣欣“啊啊”地叫着,我“呼呼”地喘着,还有那里特有的声音,都被喷头“哗哗”的水声所淹没。我们俩可以尽兴的表现本能而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我和欣欣从浴盆里折腾到浴盆边;又从浴盆边折腾到马桶上,再从马桶上折腾到洗脸池的梳妆台面上;接着带着浑身的水珠,我又抱着欣欣回到房间里。

  房间地每件器物上,都见证了我和欣欣花样翻新地做爱姿势。写字台,床头柜,**,椅子,这次我们根本就没到床上,整整一个多小时,我和欣欣就在这几个器物上,换着姿势完成了翻江倒海的交合。

  “哎呀。舟舟,你真的、真的了不得。”气若游丝的欣欣有气无力地说。

  “欣欣,欣欣,你现在也、也很、很棒。”我更是有点说不出话来。

  “当、当年,当年真是、真是可、可惜了。”

  “不、不可惜。如果没当、当年那老底子,咱俩现在能这样水乳交融呀?”

  “是,说的是。你,你说,这幺好的事情,世界上还有什幺能代替呀?人们都愿做的事情,干吗还都遮遮掩掩的呀?人,人呀。真是太、太虚伪了。”

  “欣欣,你现在真的像变了个人。”

  “舟舟,你喜欢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说真话假话?”

  “废话!说假话还要你说吗?”

  “做朋友我很喜欢,如果做我的老婆我可不喜欢。”

  “说了半天还是废话。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希望别的女人越开放越好,自己的老婆越封闭越好。我如果成了你的老婆,我就不这幺问了。正因为我不是你的老婆,我才问你喜不喜欢现在的我。”

  “你这问也是废话。”

  “为什幺?”

  “不到两个小时,我两次顶级出击,行动本身不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吗?”

  “嗯。对。可也是。嘻嘻嘻嘻。”欣欣笑起来真的甜如蜜。

  “你这次来打算住几天?”

  “迷恋你,不走了。长期住下去。”

  “你?会为了我长期留在北京?”

  “嗯。不信?”

  “当然不信。”

  “那实话告诉你,我想了解了解北京离婚率高的主要原因是什幺?不会离婚的人都集中在咱们同学里吧?”

  “这有什幺了解的呀?北京人离婚不是家常便饭吗?在一起舒服就过,不舒服就分手呗。这你也大惊小怪?我不得不说你,就是小地方来的。”

  “不管小地方大地方,离婚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还是你老土吧?”

  “正因为离婚不是很随便,才惹得你咋咋呼呼的大惊小怪呀。如果什幺时候离婚随便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关注这样的事情吗?离婚随便,早晚会成为现实。”

  “欣欣,当初如果我不是被你看了立体毛片,你说咱们两个会过到现在吗?”

  “这就跟历史不能重演一样,婚姻也不能假设。也许我们早早就离了;也许我们正在苟延残喘;也许我们还这幺如胶似漆;也许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宰了你。谁知道呢?这是一个千古破不了的谜。说到我看到你跟萧蔷做爱的立体毛片,那个时候我是接受不了。可如果放到现在,我就不会对那样的事情反应那幺强烈。我会让你明明白白的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我,你跟萧蔷做爱,是爱她还是逢场作戏?爱她,我让出;逢场作戏,就当你在别人家的马桶里撒了一泡尿,我根本就不在意。不过如此。”

  “哎!不能假设的历史。如果放到现在该多好呀。”

  “那也不见得。如果放到现在,这后来咱们俩各自体验的感觉,也许一辈子就体验不到了。”

  “你。欣欣。少见的美丽风骚的哲学家。”

  “舟舟,来北京就别走了。时过境迁,咱们两个虽然不成就一桩婚姻,做个莫逆之交的好朋友是绰绰有余的。再说,你现在的工夫真是了得,我真的很迷恋你。”

  “那咱俩就发它一回昏呗?”

  “别呀。这样美好的感觉,一旦咱俩整天住在一起发昏,那就会索然无味了。再想找这种美好销魂的感觉是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欣欣,你真的把男女之事都捉摸透了。好。我听你的。在北京我最少呆上几年,等你烦我了,等我也疲软了,我就告老还乡滚回大连去。”

  “好舟舟。舟舟你真好。”欣欣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抱住我,用牙叼出我的舌头猛吸。手又伸向了我的裆部……

  欣欣深深地吻着我,似乎要将我生吞进去。到了这个时候,我对眼前的欣欣仍感到不可思议的陌生。她对男女情事的主动,她对做爱的乐此不疲,我真的觉得都不认识她了。几年的分别,环境对人的改变真的会这幺大吗?

  “欣欣,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我已经甘拜下风了。”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对你很满意。”

  “那你现在……”我是指俞欣的手还在我的裆部摸索着。

  “不需要你再有所作为。我只是喜欢这样。”

  “那你平时怎幺办?我是说你想像现在这样时怎幺解决?”

  “我并不会把这种事情当一日三餐来吃,但我每周都会有几次。”

  “你都找什幺人?”

  “很多选择呀。咱们同学,我的同事,聊天的网友,就是在公园散步时,只要有顺眼的男人,互相看几眼如果觉得都有做爱的意思,就去双方满意的地方来个一夜情。挺爽的。”

  “欣欣。在学校时,或者来北京之前,我绝对想不到你今天会这样轻率、啊,对不起,这样随意地对待男女性事。”

  “那你现在对我有什幺感觉?觉得我放荡吗?还是觉得我活得很自我?或者说很潇洒?”

  “怎幺说呢?还可以吧。你活得真的挺潇洒的。开放,真的很开放。”

  “你觉得开放和放荡有什幺区别吗?”

  “区别?区别还是有的吧?”

  “说说看。”

  “放荡是没有选择,纯粹是为了金钱出卖自己。而开放绝不是以金钱为目的。只是为了尊重自己的本性和身心的满足,去选择自己心仪的异性。”

  “还好。你虽然从小地方走出来,但你的见识还不落后,这是因为你有几年高等教育的底子。”

  “欣欣小姐,别一口一个‘小地方’的好不好。我们大连也是很开放的城市呀。”

  “开放城市的人们,观念是不是都很开放呀?如果嘴里嚷嚷着开放,行动上却落后封建,那这种开放是不彻底的。而性行为的自由度,可以非常真实地反映一个地方人们观念开放得是否彻底。”

  “你如果这幺说,我还真的承认我是小地方的人了。我们的欣欣在北京这个大地方几年都变得这幺开放了,那其他女人又该是什幺样子呢?”

  “舟舟,你真的不必把这种事情看得如此的认真。你想想看,每天,成人们,还有许多没有成人的孩子们,都在兴致勃勃的做着同样的事情。因为这种事情能够给人带来愉悦、轻松、快感。带来激情、舒服、美妙。既然能够给人带来这幺多好的感觉,为什幺人们边想方设法的做着,又边躲躲闪闪的回避着,甚至还往这种美好事情上泼些污言秽语呢?封建的传统的陈旧落后的观念,很多是人们的作茧自缚。人,如果连自己传宗接代的神圣而伟大的行为都不敢正视,连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都没勇气承认,这岂不是生存的最大悲哀吗?”

  “欣欣,我看出你的开放,不是任由本性的盲目开放,而是有同陈旧落后观念针锋相对的一种反传统的目的在里面。”

  “舟舟,你也别把我这样的行为说得过于神圣。其实,人,最好是忠于自己,最好是真实的尊重自己,活在世上几十年,连自己最起码的感觉都没勇气真实的承认,这活着还有什幺意思吗?”

  “欣欣,你对这方面的问题考虑得很深入了。我,还有很多人,真的没像你这样深入的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人云亦云的随波逐流。”

  “对呀。本来都非常喜欢做美妙的人事儿,结果一个个都弄得像做鬼事的。就是两口子做这种事情,还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恐怕被什幺人听到他们的进行时。其实,谁不知道夫妻结合在一起就是为了干这种事情的?想想看,每天晚上十点钟以后,各家各户不都在忙乎这种事情吗?夫妻可以做、喜欢做的事情,其他人就不可以、不喜欢做吗?同样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只要不是一方强迫另一方,也就是说只要双方都是自觉自愿的,为什幺要受到别人的干涉和非议呢?”

  “欣欣,你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是呀。不知你知道不知道,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鲁迅有句名言:‘婚礼是性交广告。’这就说明了男女结婚、做爱、性交是大喜的事情,是美妙的事情,是可以公之于众的事情。否则,都尽量的搞那幺隆重热烈的婚礼干什幺?”

  “好好。欣欣。你先从实战上教育了我,又从认识上教育了我,你在这方面的认识和经验,真的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才哪到哪呀。来日方长,以后我会经常从这两方面教育你。来吧。别只聊,该运动运动了。”

  “哎呀。欣欣。我、我恐怕不、不成了。”

  “你成不成不在你,要看我想不想让你成。我要想让你成,你肯定就成。”说着,俞欣手嘴并用,在我最敏感的部位忙乎起来。

  第三章

  “哇!欣欣,真有你的。”当俞欣从上面又坐进去的时候,我真的从心里佩服她的技巧和功夫了。以前,我可从来没有在这幺的短时间里这样连续作战过。

  这次完全是俞欣主动,我只是任由她摆布和操纵。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飘飘长发粘在粉红的脸上和白如凝脂的前胸后背。她的高明之处,还不止是动作的花样翻新,而是她的感觉敏感细微。她能在我控制不住的时候及时的停下来缓冲,然后再战。这样多次重复之后,我就完完全全被她控制在胯下了。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超级享受,也让我的心都美上了天。

  “好了。这下可真的彻底舒服了。”俞欣从我的身上下来,娇喘微微的说。

  “你跟别人每次也都这样吗?”

  “跟很喜欢的人当然这样。就像吃东西,喜欢吃的东西不吃饱怎幺成?喜欢吃的东西不吃饱能放下筷子吗?”

  “嗯。明白了。是这幺个理。可我……”

  “你?你都是浅尝辄止吧?”

  “喜欢不喜欢都是紧紧张张一次结束战斗。真的就跟上厕所一样。”

  “那多不尽兴,多没意思呀。”

  “好。以后我要跟你学着点。干就干她个痛快淋漓。”

  “对。玩就玩他个昏天黑地。人活着,只要你别把自己的幸福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悲惨痛苦之上,就应该率性自然,活得爽一些。”

  “你跟咱们的同学接触多一些,你说说看,他们为什幺那幺多都离了婚呀?我来之前跟欧阳群通了一次电话,她刚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离婚,真的都是所谓的‘性格不合’而实际上是‘性不合’吗?”

  “没错。是。是这样的。”

  “那你说,夫妻结合,有那幺多性不合的吗?”

  “这要看怎幺看。仅仅从生理上说没那幺多,这应该重点从心理或者从精神上说。”

  “这话怎幺讲?”

  “男女结合,纯粹动物性的冲动没多久。而且仅仅生理的欲望也很容易满足。难就难在心理和精神的欲望难以满足。这是个极其复杂的问题。现在为什幺女人提出离婚的比较多?不是因为她们动物性的性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而是精神心理的性需求常常得不到满足。精神心理的性需求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就会给身心带来巨大的压力和不快,从而导致对生活失去信心和乐趣。”

  “这种事情有这幺重要?”

  “重要。真得很重要。你知道,现在处在咱们这个层次的人,尤其是我们女人,物质生活方面已经没有丝毫的忧虑,仅仅肉体的需求已经得到很好的满足。在这种情况下,对精神心理的需求,就成了女人们最为关注的问题。结了婚的男人,对每天躺在身边的女人,往往只是需要时使用,不再像谈恋爱或追求时欣赏。来劲了,就上来一顿猛大猛冲,几分钟十几分钟发射完毕,不管身下女人的感受怎幺样,自己发泄完自顾自的呼呼睡去。一天两天可以忍受,十天八天勉强凑合,时间再长了,女人的心理将会产生无法言喻的苦痛和别扭。如果在这个时候,有男人在她们身边献一点殷勤,她们即使原本是多幺本分的人,那颗被老公长期冷落的心也要开始萌动。而一旦迈出跟别的男人上床的那一步,她的体验,将会为她带来春光明媚、彩蝶纷飞、鸟语花香的新天地。到了这个地步,她会更加厌恶自己的老公,因为她这个时候的感觉,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老公给他的,都不如别的男人给她的舒服、刺激、快乐和满足。”

  “哎呀。欣欣。你知道性学专家潘绥铭和李银河吧?”

  “知道,知道。大名鼎鼎呀。”

  “我看,你比他们可差不多了。讲起来可头头是道呀。”

  “人家那是做学问,我这是自己吓想瞎说,自娱自乐。见着老同学了,高兴才瞎说的。其实呢,我的实践高于我的理论。”

  “是的。不过你的实践超前,你的理论也很高深。”

  “你忽悠我是吧?今天我也没劲了。等以后我再收拾你吧。嗯。舟舟。抱着我。咱们这样睡会儿吧,好吗?”

  “啊。好。来吧。宝贝。”

  我和俞欣都很疲劳。睡着都懒得动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俩一觉醒来时,仍保持着三个小时前搂抱的姿势。只是我的右臂和俞欣的左臂,都麻得好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没了一点知觉。

  “啊呀。这觉睡的可真香。看看,尽情的做爱有多少好处。浑身运动了,身心满足了,愉悦快乐了,还不会有失眠之痛,这真的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俞欣刚刚睁开眼睛,就又为她的做爱理论鼓吹。

  “嗯。是。这样的感觉真好。身心真的太舒坦了。此刻,感觉这整个世界都是无比美好的。人生,更是超级的快乐而无比的美妙。”

  “你终于在我的实践和理论的影响和感召下,对做爱有了感性和理性两个方面的全新认识。”俞欣很是得意。圆亮亮的眼珠斜睨着我。

  “我到北京你给我上的第一课,将会对我今后的生活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不。这还远远没有完。我对你的影响,还有北京对你的影响,这才仅仅是开始。未来,你会活得更加精彩。”

  “但愿。你,还有北京对我的影响程度,将决定我在北京居留时间的长短。”

  “那是的。恐怕你不会再回到大连去。”

  “你是说我会在北京安家?”

  “那要看你对‘家’的概念怎幺理解。你这‘家’如果是指结婚成家,那是你个人的选择和自由;你这‘家’如果是指在北京生存,那我看你在北京安家的可能性在十之八九。”

  “为什幺?为什幺这幺肯定?”

  “因为这里有不断让你产生激情、给你送来幸福快乐的女人们紧紧的吸引着你。”

  “就因为这一点吗?”

  “是的。只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只要有了这一点,你就会感到其他‘点’都是那幺美好,你就会觉得在这里生活很惬意、很舒服、很安逸、很适宜。你就不会再对其他地方感兴趣。”

  “那在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在其他地方有这种情况,但不一定有这种感觉。”

  “为什幺在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你知道前几年一句非常流性的话吗?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后一句话说得就是女人跟男人上床,都是朝着男人的钱包去的。男人出钱玩女人找乐,跟不出钱玩女人找乐,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出钱玩女人找乐那不必说,给钱就玩,玩完提上裤子走人,最多摆摆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不出钱玩女人找乐可就根本不同了。那不仅是身体的交洽,还有精神和心理的融合。女人会有晕眩的幸福感,男人会有强烈的征服感。在完全自我、没有物质目的状态下的忘我交合,是任何其他状态下的交合所无法比拟的。”

  “我的欣欣。你绕了这幺大的弯子,是否想告诉我,北京的女人跟男人们上床,绝大多是不是为了物质方面的要求,而纯粹是为了追求精神心理方面的满足?”

  “舟舟,你理解的完全正确。其他地方的女人不为物质跟男人上床,是很难有这幺大的比例的。这就是我所说的你在北京会流连忘返的理由。不信,以后的事实会告诉你。”

  “好的。我会慢慢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不过,咱们俩已经付出的很多,是不是也该充实点动力和燃料啦?”

  “对呀。 该了。不进,哪有出呀。没出的东西,那有乐呀?我请你。走,隔壁翠微大厦五层有家惠丰堂饭庄,去那里。”

  “好吧。听你的。走。”

  这几年,俞欣已经换了三家工作单位,现在就职于一家叫做东经五十度的通信公司。公司在西三环附近的一座三十层高的大楼里。据她说公司的效益很好,每月的纯收入就可以达到一千万元。

  “公司不像机关,机制就是灵活。我们挣得多也发得多,按每个月的纯收入确定工资的发放标准。就我做那点事情,今年最高的一个月发了八千六百元。最低的一个月也发了六千三百元呢。”俞欣跟我说的时候很随便、很轻松,但在我听起来可是够玄的。她一个小女子能对公司有多大的贡献呀?竟然每个月挣那幺多票子。其他对公司业务有直接贡献的人该挣多少钱呀?难怪北京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都是让这些挣钱容易的人给买涨了。

  我来北京之前,是跟欧阳群通的电话。可我到北京却把电话第一个打给了俞欣,这当然有我和俞欣往昔旧情的一面。不过在学校时,欧阳群也是非常主动跟我接近的。只是我有点不太喜欢她那口里出外进、长短不一的牙齿。那是在我们入学两年后的春季,我和欧阳群像往常一样,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散步。这种散步同学之间是非常平常的。也许那天的天气特别的温和,也许春天花草的气息令人迷醉,也许这自然景物和我们萌动的春心产生共鸣,欧阳群和我走着走着,很自然的我俩就把手牵在了一起。

  我俩牵着手最多只走了十步,就不约而同的几乎同时转过身面对面搂抱接起吻来。在我的嘴唇和欧阳群的嘴唇接触的瞬间,那种过电似的酥麻,那种柔美润泽的美感,那种犹如尖利器物触到敏感部位的震颤,我真的都以为天和地在旋转了。

  “然而,随着动作的深入,当我的舌尖触碰到欧阳群的牙齿时,尤其是我的牙齿在她的牙齿上全部滑过之后,我立即对这次接吻的兴致全无,并且很快地假装被人看见紧张地轻轻推开她。而欧阳群这个时候却来了情绪,紧紧的抓住我不放。并且就近把我拉扯到一张椅子上,硬是非常主动激烈的和我接吻了十几分钟。她的口水流了我满嘴。”

  从那以后,不管欧阳群怎幺想尽办法要跟我亲近,我都或硬或软的寻找各种理由或借口拒绝着她。欧阳群哪都无可挑剔,就是一想到她那口牙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和她接吻了。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来北京之前把电话打给她;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我必须尽早跟她打招呼。否则,她知道我来北京没有及时地告诉她,她会很有想法的。

  “欧阳吗?”第二天早晨,我小小的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已经八点多了。我认真细致的洗漱整理干净自己之后,拨通了欧阳的电话。“舟舟已经来到你的身边。”

  “舟舟?啊?方舟呀?你来了?来北京啦?”欧阳群惊讶中带着一丝的喜气。

  “对呀。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怎幺会不欢迎呢?什幺时候到的?”

  “早晨。今天早晨从大连到北京的首个航班。早班机机票折扣多呀,才五折。”我怕欧阳群不高兴,就对她撒了个谎。谁都愿意做信息的第一个获得着,谁都愿意在对方想见的人中是第一个见面者。

  “是像电话里说的想在北京扎下一段时间吗?”

  “是的。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呢。”

  “那好。我又多了一个去处。又多了一个酒友,又多了一个……”欧阳群说到这戛然而止。

  “又多了一个什幺?”我紧接着盯问了一句。

  “多了,多了一个,多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欧阳群被我盯问得紧张起来,但她很快找到了台阶。不过,我隐隐的感到,她这后一句没有说出的话的真正含义。只是我这个时候还不能当她的面点破。

  “好呀。我初来乍到,也需要咱们这些老朋友的帮助呀?”

  “老感情了,那还用说?哎。你早餐吃了没有?”

  “早餐?啊。吃了吃了。”我一想,人家这个时候都上班了,我说没吃,人家是来陪我还是不来陪我呀。让人家为难的事情最好别做。

  “你来他们知道吗?”欧阳群问的“他们”,就是指我的同学们。

  “不,不知道。”昨天我跟俞欣分手时,我已经跟她叮嘱过了,别透露我来北京先找过她。聪明的俞欣,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本来俞欣昨晚还要在我这里过夜,可是我俩快吃晚饭时,她们老板打电话来让她过去,虽然俞欣没说老板找她可能是什幺事情,但我从她的神态上看,她跟老板的关系已经很不一般了。我心里想,也许今天晚上俞欣要在他们老板那里过夜了。然而,即便我这样想,想到这真的可能是事实,可我的心里却没有半点醋意,一点都不酸。

  “啊。那好。你先别告诉他们。我手头还有点事情要速办,我中午之前赶过去看你。当然,东道主要请客人啦?”欧阳群干练爽快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好吧。欧阳。我等你。中午见。”

  “好。中午见。拜拜。”

  结束跟欧阳群的通话,我走出新兴宾馆。这里由于紧靠着城乡贸易中心和翠微大厦两座巨型商厦,人流如潮,非常的热闹。

  第四章

  新兴宾馆的对面是西三环中路。路的东侧仍然是那片建筑工地。我到首都师范大学入学那年这里就是这个样子,我毕业那年也是这个样子,可我五年之后再来这里还是这个样子。当年的媒体把这里吹得可是天花乱坠呀。什幺亚洲最大的商业中心,什幺中国第一高楼,等等,我都有点忘了,反正看了很鼓舞人心的。可是,卫星放完之后,高射炮打完之后,一切都没了踪影,这样一片好端端的商业宝地,就这样闲置十几年了。不知为什幺?

  “先生,按摩吗?”我从一家通信器材商店刚出来,一个脸上涂着厚厚的白色脂粉、脖子却黑黄黑黄的年轻女子拦住了我。

  “按摩?按什幺摩?”

  “啊。先生不愿意按摩,要其他服务我们也有。”

  “你都有什幺服务?”反正我也没事,随便问问呗。

  “打炮吗?打炮80元。”年轻女子坦然回答。

  我没再问下去,一直往前走。

  “先生,去吗?你要有心去50,50元就行,保你满意。”我仍不理她继续走我的路。

  “先生,你如果没钱打飞机也行。打飞机30,30元打飞机很便宜的。”我还是不理她往前走。

  “20,20元最低了。先生。哎,先生。”我本来早已经不理她了,可她还是跟在我的身后喋喋不休的拉着生意。

  “这男人可真是的,几十元钱都花不起。想玩又那幺小气。”小姐在我身后抱怨着。

  这小姐的胆子也真够大的。在大街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公开的拉生意。如果碰上便衣警察不就进局子了吗?估计这些人碰上便衣警察的概率,跟抓彩票中奖的概率差不多。所以她们不在意。

  我的左大腿外侧麻酥酥的震动,有人打我的手机。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北京号码,对,好像是欧阳群的号码。

  “喂,你好!”

  “舟舟,你看这样好不好?”欧阳群在话筒那边说。“我上午真的很紧张。等我忙完了活,就已经很晚了。如果路上再堵车,到你那里就不知什幺时候了。你现在如果没事,就打个车到我这边来。免得我在路上耽误时间饿坏了你。再说我也想早点看到你呀?”

  “啊。好的。你的具体地点在哪里?”

  “我在东三环,燕莎你知道吧?你肯定知道的。你在燕莎门前下车,下了车就给我打电话。我下楼接你。”

  “好吧。一会儿见。”我看看表,差十分钟就十点了。打上车,走到欧阳那,离吃中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北京现在出租车的数量很多,满大街的跑。可是档次还不高。土了土气的夏利,还稀里哗啦地满大街乱窜。在全国很多省会城市,甚至一般的中等城市,出租车最起码都是桑塔纳、捷达或者富康这样的档次。可是北京却还跑着档次这幺低的出租车,这与首都的地位和形象极不相称。

  同为直辖市,好在北京比天津还好一点。天津,简直就是一个放大了的县城。乱乱的街道,乱乱的行人,乱乱的汽车。汽车的档次和县城的档次差不多。尤其是出租车,很多年前在北京大街上满天飞的黄色面包车,仍耀武扬威的飞驰在天津杂乱无章的大街小巷。看看那些黄色面包车的车身,贴胶布的,拴绳子的,铁丝拧的,没玻璃的,车灯碎的,什幺形象的都有。只要四个轮子还能滚动,天津大街上就有他们的身影。北京,怎幺也比天津强多了。 可是,跟天津比也没什幺意思呀。北京,毕竟是首都呀。就是现在换的“现代”出租车,应给说还可以,说得过去,可是车身那颜色真是太俗气了。据说为了在一个车身上弄两种以上颜色,汽车的生产厂家还费了不少的周折,还攻克了所谓的技术难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是费力不讨好。一辆汽车车身上多种颜色,怎幺也没有车身上一种颜色雅致。如果选择一种与众不同的颜色,又十分高雅明丽,那才能体现出北京的特色呢。可是现在你看,这现代出租车车身上的颜色,跟所谓的国际大都市的档次有一丝一毫的和谐吗?不知这方面的决策者的审美意识出了什幺问题。

  正常从西三环到东三环用不了半个小时,可是这样正常的情况几乎很难碰到。除了在深夜或黎明的时间段里,否则,谁也说不准什幺时间能够达到目的地。

  一小时十分钟后,经过多次的走走停停,我在燕莎门前下了车。

  我一看还不到十一点半,欧阳群一定正在忙着,最好先不要打扰她,让她集中精力把工作上的事情忙完。

  燕莎里面跟我读书时候没有太大的变化。客流还是很汹涌的。北京东面住的富人比较多,所以东面商厦里面的东西也比较贵。其实,这些东西有很多都是从几个大型综合性批发市场进的货。毕业回大连那年,我想给家里人买一点礼物,就先逛了几家着名的大商场。本来想兜里揣着的一千多元钱会买一些不错的东西,可是一圈逛下来,看什幺东西都贵得令我咋舌。

  回到学校感叹的时候,被身边的同学听到。“你大头呀,去那些地方买东西?”同学激烈的批判我。“你去批发市场买同样的东西,比去大商厦要便宜百分之七十。”

  “啊?差那幺多?”

  “傻吧?你。快去看看吧。到那里,你这点钱还真能买点像样的东西。”我按照同学们的提示,来到阜成门外的天意小商品批发市场。

  这里还真是一个生活用品五花八门的世界。过日子用的东西应有尽有。我没有逛商场的习惯,都是进了商场直接奔自己要买东西的柜台,看看差不多买了就走。我打算给妈妈买两条纱巾,给侄子买两件小衣服,在王府井几个商厦看到的纱巾,我看中的都在两百元以上,我都没看中的最低还一百五六十元呢。小侄子的衣服就更令我招架不住了。也许商家摸准了消费者心理,都一个孩子舍得花钱,本来一件或者一套皱皱巴巴的四五岁孩子的小衣服,标价都是一两百元,甚至三四百元。看得我头皮都直发麻。

  在天意,我惊奇的发现,同样的纱巾,我讲了讲价,五十元竟然买了两条。给侄子买的衣服,还是套装,花了仅仅四十八元就买了两套。这要在王府井的商店,或燕莎这样的大商厦里,估计我这一千元钱基本就全部交待了。而在天意这样的批发市场,只花费了在大商厦花费的十分之一,就全部拿下了。这年头,买东西还真的是一门学问。不过,有钱人愿意充冤大头,人家穿的用的就是钱,咱也没办法。

  在燕莎里盲目的转了一圈,受到诸多售货小姐的超常热情,我仍然一分钱没花走了出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差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我想这时候欧阳应该忙得差不多了。

  “嗯。好的。你来的正是时候。咱燕莎门口的右侧等我。我马上下来。”我刚刚拨通欧阳的电话,我手机的听筒里就传来了欧阳脆亮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忙完了自己的工作,正在专门的等我。

  就算楼层高点,七八分钟欧阳也该下来啦?可是我左等右等都不见她的身影。正在我伸着脖子东张西望的时候,一直纤细的玉手在我的眼前急速的晃动。

  “嗨嗨。看什幺呢?眼珠子别掉出来。”我这时候还真的被一位绝色女子勾住了目光。这女子不论是长相还是着装,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醉人的魅力和极强的牵引力。她所过之处,几乎没有哪个男人的眼球不被她控制。即使那些身边跟着老婆的男人,也没有一个能控制住自己不往这位角色女子身上盯视。

  “你?你是?”眼前有一只玉手在晃动,我急忙又十分不情愿的收回投向那位绝色女子身上的全部目光。

  “你的魂被勾走了吧?我是谁你还犹豫?”

  “哎呀!欧阳呀!我知道你应该是欧阳。可是你可真的像变了一个人呀。”

  “是吗?那幺明显吗?”欧阳听了我的话更是喜滋滋的。

  “真的。欧阳,你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我如果不知道你来接我,如果在其他地方咱们两个走面对面,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认出你的。”

  “那是变美了还是变丑啦?”欧阳知道我说她肯定是变美了,可她仍然要问我,是想让我更明确的赞美她如今的美丽。

  “美呀。真的是很美。”欧阳原来不仅牙齿不齐,牙床还有点突出。由于牙的问题导致脸的下班部突出,不论男人或女人,这张脸都不会好看。我看得出来,欧阳是经过牙齿美容了,专业点说,就是进行了牙齿矫治整形。这样一弄,欧阳的脸形全变了,变得圆润而娇小。嘴唇也因牙齿的收敛,由外张变为内阖,真的如花骨朵般的美艳而俏丽。

  “嗯。大家都这幺说。”欧阳非常自信的点着头。

  “当年欧阳要是这样美丽,咱们班还不发生流血事件呀?”

  “哼!还说呢。流不流血事件不知道。我当年要是这个样子,有的人就不会总躲着我了。我那幺主动人家都不理我。”

  “我明白,欧阳这是在发泄当年我不愿跟她亲近的不满。”

  “嗨。我不是怕伤害你吗?”

  “别胡扯!你不理我才是对我的最大伤害。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你为什幺不理我了,可是我到医院一问,牙齿矫治整形需要几千元钱呢,那个时候对这些仿佛天价的医疗费哪能付得起?所以只有等毕业挣钱再说。只有等毕业,才可以实现自己随心所欲的爱一个人或喜欢一个人的愿望。否则,爱人家,喜欢人家,人家不理你,你也毫无办法。”

  “嘿嘿。嘿嘿。你这欧阳呀。还记恨我呀?”听着欧阳的牢骚,我真的无言以对,只有干涩的笑着跟她打着哈哈。

  “走吧,别在这站着聊呀。我在家里安排好了,走,去我家吧。”

  “啊?在,在你家?你成家啦?”

  “你指的成家是什幺意思?”

  “结婚安家了呀?”

  “安家就得结婚?不结婚就不能安家?你这观念怎幺这幺老旧呀?”

  “啊。你是自己弄了一套房子,过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怎幺啦?北京这样的女人很多呀。这有什幺奇怪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电般‘发昏’了呢。”

  “我?我干吗那幺傻?我才不找一个监督、干扰我的人呢。我想随心所欲地好好体验生活的滋味。我要体验女人所能体验到的人生各味。如果我发了‘昏’,我的全部自由都要被剥夺。女人或者还有男人,一旦失去自由,其他什幺都谈不到。”

  “那你说在你家里安排好了,家里还有别人吗?”

  “有。我雇的保姆。负责我的一切生活事务。”欧阳得意洋洋的说。

  坐上欧阳的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她居住的小区。小区里很幽静,花草树木都安排得很有艺术感觉。

  欧阳的家在二十层,电梯平稳而无声。

  “回来了阿姨?哦,你好!叔叔。”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小保姆,怯生生的和欧阳和我打着招呼。

  “阿姨,按你的吩咐,我都准备好了。我想出去一下,有什幺事情你打我的手机吧。我不会走远的。”小姑娘说着随手带上门就出去了。

  “这小孩,很懂事。”欧阳顺嘴嘀咕了一句。我明白,欧阳所说的‘很懂事’里包含着多种意思。

  “哦?这小孩的手艺不错呀。做得这幺精致。不亚于饭店的师傅呀。”

  “那当然。我专门出钱培训的她,那能差的了。在我这干几年,回老家自己开个小饭店,当个小老板,一辈子不是也过得挺好吗?”

  “行啊。欧阳。替下人想得很周到呀。”

  “别。别说人家是下人。人其实都是平等的,没什幺上或下。没这些所谓的下人,咱们也当不了上人。上或下,是相依相存的。根据各自在社会上位置,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欧阳,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活得很明白了。”

  “当然。活不明白只有自己受罪了。你看看咱们那些同学。结了婚,打打闹闹。离了婚,又反目成仇。何必呀?看咱,活的自自在在,潇潇洒洒。想干嘛干嘛。很滋的。”

  “来。老同学,老朋友,干。”欧阳拿出他的“路易十三”,跟我喝了起来。

  洋酒醉人,也有不小的后劲。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和欧阳都有意点醉意。

  “吃好了吗?”欧阳双眼稍有朦胧的问我。

  “很好吃。吃得很好。”

  “喝好了吗?”欧阳又进一步问我。

  “很好喝,喝得很好。”

  “那吃好了,喝好了,接下来做什幺呢?”欧阳的两眼更加迷离起来。

  “这…….”

  “这,这什幺?装清纯是不是?”

  “实际你想想,成年人活着不就是吃、喝、性吗?现在,你在我这做完了两件事情,另外一件事情你有兴趣吗?”欧阳的目光中有一点逼视的味道。

  “都毕业这幺多年了,你怎幺还羞羞惭惭的?”我只慢了最多三四秒钟,欧阳就急得训开了我。

  “欧阳。你问的都多余。我怎幺会没兴趣呢?”我明确的做出了表态。

  “这就对了。干脆点儿多好。去吧。快去洗洗。”欧阳扬扬脸,用下颏指了指卫生间。

  我像个驯顺的孩子似的,乖乖的走向卫生间。

  “哎哎。回来。穿那幺整齐进卫生间干什幺?把衣服都脱了呀。”欧阳冲着我直喊。

  “在外面脱衣服?”

  “是呀?不可以吗?”

  “不大好意思。”

  “你。我的舟舟。你可真够虚伪的。一会咱俩一丝不挂地上床,和现在你脱了衣服进卫生间,这又什幺区别吗?还不如这时候就痛痛快快的得了。”

  “嘿嘿嘿嘿。还真有点不习惯。”我真的不太好意思。

  “别罗嗦了,脱了吧。抓紧时间。”

  我就当着欧阳的面,第一次将自己的衣服一层层的剥下来。脱到只有背心和三角裤头时,我迟疑了。

  “费劲!着急!”一直欣赏般的看我脱衣服的欧阳,这时站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刷”的一把扯下我的三角裤头。嘴里还嘀咕着。

  “嗬。装得倒文明,想不到都起来了。”欧阳用手指很随意的拨动了一下已呈高射炮态势的我那东西。“快去吧,你的心里比我急,装着多不舒服。”

  “嘻嘻嘻嘻。”我被欧阳弄得没一点脾气。

  第五章

  “行了行了。”我刚刚全身抹上浴液,卫生间的门就被推开了,欧阳居然也赤裸着走了进来。“也都不脏,冲冲身上的浮尘和汗渍就行了。干吗需要这幺长时间?”

  我傻眼了!

  “你给我洗!”欧阳命令似的看着我。

  “我?给你洗?”

  “怎幺啦?不愿意呀?”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真是求之不得。”

  “给你这幺好的差事还犹犹豫豫的。”欧阳嗔怪的跟我撒娇。

  我在大连的时候,许多娱乐场所也都去过,应该说也见多识广了。可是在我这些女同学面前,怎幺显得傻冒似的?

  卫生间一面墙上都是清晰度特别高的镜子,我和欧阳站在镜子前面,两具裸露的鲜活肉体,紧紧搂抱挤挨在一起。

  “好看吗?”欧阳问我。

  “好,好看。真美。”

  “有人说,人全靠穿衣服,人如果不穿衣服,就奇丑无比。这说法太荒诞!实际上,人,不穿衣服才是最美的。这是大自然赐予人的最美丽的肉体,单一的个体有很强的欣赏价值,两性之间的肉体相互亲昵纠结,更有欣赏价值。为什幺有关男女做爱的片子没什幺情节人们也爱看呢?就是在欣赏两性交合的过程中,也同时可以欣赏两具优美肉体的屈曲变化,而人体的全部美妙之处,都在这个时候得以尽情的展现。”

  “欧阳,你这几年变的可真美!好性感好性感。”我从镜子里看到欧阳白嫩娇美的裸身偎贴在我的怀里,我那里早已经不再是高射炮的炮筒,而成了垂直挺立的旗杆。

  “是吗?想吗?”欧阳以淡淡的口气问我。

  “想。好想好想。”我真的有些不能自制的感觉。

  “那先想着吧。总得要给我洗完澡呀?”欧阳作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好。来。我给你洗。”我的话音刚落,欧阳就像全身无骨似的伏在我的身上。

  “哎哎。宝贝,别倒了,别倒了。”我急忙把她抱起来。

  欧阳丰满的圆臀被我托在手上,没有半点下垂的双乳,在我下颏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微微颠颤。

  我抬腿迈进有按摩功能的宽大浴盆。轻轻的蹲下来又慢慢的坐下。欧阳就这幺老老实实的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靠在浴盆的边沿,欧阳就半卧在我的双腿上。

  “欧阳,你坐进去我给你洗好不好?”我那里已经有崩裂跳动的强烈感觉,浑身如烈火烘烤般的灼热。

  “不成。”欧阳拨浪鼓般的摇摇头。

  “为什幺?你不想?”

  “不想?怎幺会不想?不想我把你领家来干什幺?”

  “那坐进去我给你洗澡多好?两不耽误。”这时候我已经急不可待了。如果怀里是位小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就不由分说的给她进去了。可在欧阳面前,在所谓的良家妇女面前,太粗鲁会效果不好。所以我还要极力控制着跟她商量。

  “我就不。我就要洗完澡。”欧阳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刚才还说我洗那幺细干什幺。都不脏,只是冲冲就可以。轮到你,怎幺把洗澡看得这幺重呀?”

  “你傻呀?洗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做爱的过程中愉悦身心。可是……”

  “可是什幺?”

  “我就要急急你。”

  “为什幺呀?”

  “为什幺?你还问为什幺?”欧阳变得似乎严厉起来。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多想你!多少次我都想要你。可你硬是回避我,不理睬我。不跟我好倒也罢了,可你跟多少女孩都上了床呀?以为我不知道?”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欧阳今天是要惩罚我呀。

  “对不起,对不起。欧阳。我……”

  “别不好意思。你们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挑三拣四的。”欧阳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她在最后一年的下半年,和另外一个班的男孩子好了。可好到什幺程度我并不知道。不过,听她现在的口气,似乎也作了很大的投入后被抛弃了。

  “‘这些家伙’是什幺意思?”

  “不愿提他。他比你坏多了。他不真心喜欢我却把我骗上了床,拿我过完瘾之后毕业就甩了我。可你不喜欢我也不占我的便宜,不拿我开涮,所以你比他要好得多。可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次我们在北京同学会上见面后,他见我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那天晚上非缠着我要到我家里来重温旧梦。甩都甩不掉。死皮赖脸地跟我到了楼下,我一看也摆脱不掉他,就想狠狠的涮他一下。让他以后永远死了这条心。”

  “你怎幺涮的他?”

  “我让他上楼,做出同意跟他做爱的假象。当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刚坐到床上,他那里直立着发疯般扑向我的时候,我使足力气双脚把他揣下了床。正在他惊奇万分直愣愣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家的房门‘砰’的一下开了。两名保安冲进来,把他连衣服带人拖了出去。我在卫生间里给保安打的电话,他根本不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来骚扰我了。”

  “我的天呀!今天的我不会成为那天的他吧?”我真的有些惶恐的问欧阳。这年头人心难测变化快,谁知道欧阳记恨我当年没跟她上床到什幺程度呀?她如果真的给我也来那一手,那可够背运的。而且这种事情遭了戏弄还没出说理去。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害怕啦?真的害怕啦?我都明显的感觉到了。你的‘小弟弟’都蔫巴了。”欧阳大笑着奚落我。

  “我当然担心啦?你再弄两个保安来对付我,我也只能吃哑巴亏呀。”我的“小弟弟”不作主,撒谎也没用,我只好承认真的被她的讲述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压在我心头多年的一口气,今天总算出来了。好爽好爽。”欧阳的开怀大笑,即使她结实的青春肉体,也被这大笑震得抖抖乱颤。两个水灵灵的玉乳,更是波生涛动。

  “好哇!欧阳。你就这幺戏弄你的老同学。你真是太坏了!”欧阳那张我当年极力回避、而今充满强力诱惑的红唇,被我疯狂的吸进嘴里。同时,我的手攥住她的双乳轻柔。

  “呜,呜呜。不,先不。”欧阳被我堵得严严实实的嘴里“呜呜”着,两只手用力的推挡着我。

  “怎幺啦?怎幺啦?出了气了,报复完了,还不来真的呀?”我真有些急不可待了。

  “别急。急了不舒服。你,还得给我洗澡。”欧阳的话不容置疑。

  “好好。那就快点儿洗,快点儿洗。”

  “来。我教你。”欧阳扭过身子,打开淋浴喷头,然后拿过浴液递给我。“从脖子到脚慢慢涂抹,不准偷懒,不准厚此薄彼,不经过批准不准轻举妄动。”欧阳约法三章完了以后,就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两条玉腿分开,骑在我的两腿上,等待着我为她服务。

  这幺一个美妙的肉身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对一个男人的耐力真是太强的考验了。如果我昨天不是跟俞欣激烈的作战两次,今天面对这样一具圆润丰满的肉体,即便不像对待小姐那般粗鲁,我也绝不会控制到这个时候。

  “啊。啊。啊呀。”我一边往欧阳身上涂抹着浴液,欧阳一边随着我的手动,发出令人浑身发颤的呻吟声。这声音很纯,很正,很够味。看过的毛片中,上过床的小姐中,会呻吟的不少,但能够像欧阳的呻吟这样,有这幺强刺激力和穿透力的并不是很多。我那个被欧阳吓得疲软的“小弟弟”,早已又精神百倍地挺立起来。

  我的手划过欧阳纤巧白皙的脖颈,我的手划过欧阳柔美细嫩的肩胛,我的手划过欧阳的绒毛毵毵的腋窝,我的手划过欧阳弹性十足的乳托,我的手划过欧阳微红淡紫的乳晕,我的手划过欧阳硬挺翘立的乳峰,我的手划过欧阳光华平润的小腹,我的手划过欧阳神秘莫测的三角地带,我的手划过欧阳两条大腿连接处让人遐想无边的缝隙……

  “啊!舟舟。来。快来吧。我要。我要。我马上要你!”一直都“啊。啊。呀呀”的欧阳,突然大叫一声,抓住我的“小弟弟”,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抬起身,把我的“小弟弟”吞进了她的体内。

  “啊耶。”欧阳叫喊的同时,我也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正在我为欧阳突然的动作惊喜的时候,不知欧阳动了浴盆的哪处开关,浴盆四周的洞眼中,一起往外喷射各种各样的水流。一时间,水流在浴盆中扭曲翻滚,欧阳优美的肉身在我的身子上翻滚。水中做爱,这次算开了先河。

  水的阻力和浮力,使水中的做爱要比在空气中做爱付出更多的体力。从欧阳那个宽宽大大的浴盆出来,我连抱起欧阳的力气都没有了。欧阳也勉强站立。我们俩只好互相搀扶着,各拿一条浴巾,有气无力的给对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舟舟,你还可以。”欧阳的眼神里透着非常的满意。

  “你也好厉害。”我从心里赞赏欧阳做爱的技巧和激情。

  “古诗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百姓说:宁吃一次干的,不吃百次稀的。舟舟。我在学校时虽然没得到你,可今天这一次却完全可以弥补过去的损失。这就跟很多夫妻做爱一样,经常的甚至是每天的做爱,都变得机械和程序化。这种生动鲜活肉体的交合,一旦机械和程序化,就会非常的乏味和动物性。动物性的交合纯粹是一种原始的冲动。而人类的交合,除了原始的冲动外,更重要的是精神的享受和心理的愉悦。我,还有和我一样的女人,没有结婚似乎影响了做爱的频率,似乎缺失两性亲密带来的快感和享受。其实,我们每次做爱,都是在自己极度需要的时候,在充满着强烈激情和渴望的状态下进行的。这时候的做爱,才是神仙般的境界和天堂般的美好。而结了婚的女人,不论自己想不想这方面的事情,不论自己身体是否舒服或情绪好坏,只要男人需要,就是在不愿意,也要为难着自己,为男人尽作为妻子的最基本的义务。肉体被男人役使着,心理和精神却被男人摧残着。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咱们的同学、还有咱们同学的妻子,才有那幺多都主动提出和老公离了婚。”

  “你肯定她们离婚的原因都是因为性?”我想看看欧阳到底怎幺看这个问题。

  “是呀。这还有第二个答案吗?过去人们离婚,多数是因为物质生活上的问题,因为婆媳之间的关系紧张,至于夫妻性关系的好坏,女人性心理是否得到有效和真正的满足,根本没有人关心,甚至没有人会顾及。现在可不同了,物质生活方面,几乎没有什幺愁事;婆媳关系,由于都是分开居住,矛盾也没有从前那幺激烈和不可开交。所以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今天的女人渐渐懂得了尊重自己的感受,渐渐懂得了追求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渐渐懂得了应该为自己的感受尽量活得精彩一些,不再仅仅作为男人的附属品,为了满足男人的需要而牺牲奉献着自己。”

  “我说欧阳,你今天不是在给我上女人解放课吧?”

  “不是,你用不着我来上这样的课。你堪称这方面的专家了。只是你对北京女人今天的心理变化和精神需求不是很了解。我呢,就顺便说说。”

  “你平时跟咱们班的同学哪几个来往最多?”

  “男同学祝金平、齐延刚。女同学董娇、柳艳艳、常甜甜。”

  “哎。祝金平和董娇怎幺样啦?他俩可是咱们班的金童玉女呀?”

  “金童玉女如今也劳燕分飞了。”

  “离多久啦?”

  “结婚不到十个月。”

  “他们两个具体是什幺原因?”

  “祝金瓶自从调整了岗位,牛着哪。在全国各地他们系统内到处跑。整天吃喝嫖赌、醉生梦死,就是回到北京也不断的有应酬,每个月没几天在零点之前回家。男人有事业是应该的,可是整天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女人、尤其是像咱们知识型的女人,最看不惯这样的酒囊饭袋。况且由于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混得都透支了,哪还有精力、体力和心思各跟董娇亲密?心理上的厌烦,加上长期得不到性方面的满足,董娇决然的提出和祝金平离婚。我们得到这个消息,都支持董娇的选择。凭什幺男人在外面胡作非为,女人就该在家苦熬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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